[虐] 美人與殺豬佬 - 雲上椰子/大椰子
攻:蕭崢(王二牛)
受:顧雪橋
風格:原創 男男 古代 中H 喜劇 美人受 種田文
【文案】
發洩消遣亂寫的並沒有太多精力認真寫這篇,所以只能說我隨便寫,你點進來了就隨便看全文走腎不走心。
殺豬佬攻 X 混血美人受
第一章
殺豬佬王二牛有個非常漂亮的混血男媳婦。
姿容詭艷,眼睫纖長濃密,膚色奶白如玉。
他的媳婦來自塞外西域,手腕腳腕都戴著叮叮作響的鏤空銀飾,烏黑的頭髮還微微有些大波浪捲。
瑩潤眼眸溫柔多情,眨一眨,彷彿就有一雙綿軟的小手在揉搓著二牛的心臟,是整個人都能那樣的眼神下身子發軟,胯下發硬。
守著這樣的一個混血大美人媳婦。
二牛光是看著,都能流三斤口水,更別提這媳婦天天給他肏了。
是以二牛很疼他這西域來的男媳婦。
他們二人住窮鄉僻壤的小山溝裡,周圍稀稀落落有一些王姓人家。
二牛的家在村寨的最上面,門前一條石板小道,彎彎曲曲的一直鋪到寨下小溪邊。
這石板小道,說來還是二牛吭哧吭哧的搬了半個月石頭,親自鋪的。為的是下雨天,媳婦走在那路上能盡量不沾染泥濘雨水。
他的媳婦那美,好像生來就不該受半點疾苦。
二牛家窮,整日也就靠那點豬肉為生,他生怕委屈了美人媳婦。
每日辛勤殺豬賣肉,賺了點錢都交給媳婦保管。
二牛回家就能吃上媳婦做的飯,哪怕口味奇特難吃到令人作嘔,二牛也心滿意足的笑著往下嚥。
入夜,他還要親自打水給媳婦洗腳,握著媳婦瑩白柔嫩的小腳,看那上面戴著的銀飾腳鏈,就會忍不住親了又親,憨憨直笑。
他媳婦顧雪橋抬腳輕踹,低聲說:「癢……」
二牛笑呵呵,看著媳婦在燭光下的艷麗臉龐,故意使壞:「哪兒癢?」
說著,那手指還在媳婦柔嫩的腳底心撓了起來。
顧雪橋被撓的喘息不止,倒在床上不斷求饒,求的面紅耳赤。
可二牛沒有撒手,顧雪橋唯有使力抽回自己的腳,佯作不悅翻身上床,扯了被子緊緊蓋住,留一頭漆黑微卷的而長髮垂在床邊。
二牛倒水回來,見媳婦還悶在被窩。
小心靠近前去,隔著被子將媳婦抱住:「我的心肝寶貝是不是生氣了啊?」
「你滾開。」被子裡的人悶悶道。
「真生氣了啊?哎,是我不好,寶貝原諒哥哥好不好?」
二牛笑著輕扯那被子,扯了半晌美人反倒主動掀開,露出一張淡淡微紅的臉,目光水水潤潤的看著二牛:「你就知道欺負我。」
「可你不是很喜歡嗎。」二牛樂呵,趕忙抓住那點空隙鑽進被窩:「我知道媳婦最好了,不會生我這點氣的。」
顧雪橋一笑:「傻子,你還沒吹燈呢。」
「不吹,我要好好看我媳婦。」
美人聞言偏過頭去,有些受不住二牛炙熱的目光,輕輕道:「有什好看的,昨晚還沒看夠。」
二牛被那話語撩得心裡發癢,胯下生硬,蹭著媳婦頂了頂,笑嘻嘻道:「看不夠,我媳婦這漂亮,怎看都看不夠。」
他享受脫去美人衣衫的樂趣,即使只是粗衣麻布,穿在顧雪橋身上也有一種飄然美感,更別提褪去時裸露出來的奶白肌膚,真是隨便掐一下都能在那上面留下情色痕跡。
昨夜他們才剛剛做過,此時美人身上紅痕未褪,脖頸胸前都是被二牛吮吻出來的淡淡桃色,他的身板不弱不壯,柔韌勁瘦。白皙的胸膛上點綴的兩顆飽滿紅果尤為惹眼。
在微涼的空氣中顫顫呼呼,惹人憐愛,右乳上居然還穿刺了一枚玉石乳環,從環圈到五顆流蘇墜飾都由紅玉雕琢,花紋精細繁複。認真細看,還能看到那上面雕刻的都是朵朵盛開桃花。
景色雖美,可二牛每每看到媳婦身上這磨滅不去的情色痕跡,瞳色都會變得濃郁漆黑。
洶湧澎拜的火熱情慾,總會添上兩分郁卒之感。
他知道,他的媳婦過去定然不堪回首。作為富人家的玩-物,任由褻-玩。
所以二牛對於此事也不多問,只是心中默默疼愛憐惜他的媳婦。
低頭在那紅腫乳尖上輕輕啄吻,顧雪橋的修長手指便撫了上來,在二牛毛絨絨的頭頂摩挲,十分難耐的穿插進去。
他的身體敏感不堪,只要隨意撩弄,便能發情,此時乳尖被那溫熱雙唇撫過,身子頓時就軟了大半。
顧雪橋眼簾半開半闔,溫柔摸著二牛的腦袋,輕輕道:「舔我……」
第二章
二牛聽話的用嘴含了那顆嫩紅乳尖,牙齒輕輕咬著柔韌的奶頭,舌尖來回舔弄乳孔。
顧雪橋在他頭上輕輕喘息。
二牛舔的愈發賣力,小心避開那微涼的紅玉乳環,含的乳環下面玉石碎碎搖晃,發出清脆聲響。吐出來時,右乳腫脹嫣紅,艷麗色澤堪比血色的玉石乳墜。反倒襯得左邊的奶頭可憐兮兮,顧雪橋有意挺起胸膛,將左邊的乳尖往二牛嘴裡送,是一份的廉恥也不要的樣子,換來二牛在被面下輕拍臀部,低聲笑道:「這浪!」
「嗯……」顧雪橋輕哼,抱著二牛的腦袋輕輕喚他:「相公,舔舔我……」
「舔什?」
「左邊這顆……癢……」
說著左乳便被二牛咬了,那糙人還用白森森的牙齒咬著拉扯,看那紅艷的乳暈都被拉扯得腫腫脹脹,成了一個凸起的紅色小山包,泛著靡艷的水光。
酥酥麻麻的癢意和快感在顧雪橋胸前亂竄,麻痺著他的大腦,彷彿整個人都是為了慾望而生,下面的身子早就軟成了麵條,濕濕嗒嗒的有些黏膩,有些空虛,抬腿便勾住了二牛的腰身,兩隻腳丫緊緊勾搭在一起,挺腰在二牛腰腹磨蹭。
這事顧雪橋常幹,也虧得二牛體力好才能撐住這一個黏人的樹袋熊。
一隻帶繭的手掌托住美人肥嫩的臀部,在那十分有彈性的臀肉上撫摸揉捏。
顧雪橋的腰部戴了一條解不開的精細銀鏈,銀鏈自胯部兩邊有所延伸,兩條細細泛光的銀鏈子一段聚合在腹前,銜接著一枚鏤空莖huan,一條獨獨墜在臀縫,尾端有個細小玉塞,是塞在那處的。
這些都是美人以前的主人玩弄他時所打造。
解不開,毀不壞。
顧雪橋說要削鐵如泥的水盈刀才能砍斷。
只是這種東西,普通人家窮盡一生怕是也摸不到。
二牛摸著捏著,一根手指就拔掉了美人後穴的細小玉塞。
換了自己的手指插入後穴。
那裡早已濕透。
或者說,自從有了二牛的疼愛,那裡夜間便沒乾涸過。
濡濡軟軟,濕濕黏黏,一根手指插進去馬上就被層層疊疊的穴肉給柔柔裹住,緊緊吞嚥。
諂媚的把那根能帶給他歡愉的手指往裡迎送。
生怕二牛會把手指抽出去似的。
二牛低頭看著垂眸享受的美人,親吻他鬢角亂髮,調笑美人淫蕩。
顧雪橋只是微微抬眼,水波盈盈道:「都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那溫柔無奈的語氣簡直……不能讓任何一個男人把持。
二牛又快速加進了兩根手指,來回抽弄幾下顧雪橋就挺不住,壓抑著想要發浪的嗓音催促他快些進來。
二牛自然聽話,解開褲頭放出胯下銀槍,扶著頭部就塞進了美人騷浪的小穴。
那一刻可真是頭皮發麻的銷魂,快感自尾骨竄起,直逼大腦。
每每此時,二牛總會茫然的想自己實在何德何能,此生能夠享有這樣的美人媳婦。
待到顧雪橋適應,二牛緩緩抽乾,由淺至深。由慢至快。
美人習慣了他的來回插弄後,抬手攬住二牛肩背,在他身下扭著身子調整角度,好讓二牛把他插得更深,兩人身子貼合更緊。
滾燙粗長的肉刃在泥濘後穴插入抽出,像折磨人的利刃,卻又把身下美人給伺候的喘息連連,低吟陣陣。
撲哧撲哧的水漬聲再被窩中輕響。
二牛來回頂撞數百下覺得不甚爽利,大手一揮就將被子掀開,露出自己精壯赤裸的上身,和身下桃色遍佈的美人來。
顧雪橋的衣衫早已褪到一半,該露的一寸也沒遮住。
隨著二牛抽插頂撞的頻率,癱在炕上急促喘息,間或溢出幾聲纏綿呻吟。
嫣紅的乳尖腫腫脹脹,連著乳暈都是鼓起,二牛撞得深了,顧雪橋身上佩戴的銀飾和玉石就會發出色氣的清脆聲響。
第三章
做到要緊處,兩人反倒安靜。
只要二牛不會出言調戲美人,那顧雪橋體內就是再騷動舒爽,也會有所壓抑。
鼻間哼出些撩人哭腔,被二牛的粗大肉『棒折磨的低低哼吟。
雙手要配合的掰開自己的雙腿膝彎,要就緊緊抓著身下床單。
二牛將人寶坐在自己懷裡自下而上的頂弄,顧雪橋就乖乖的抱著二牛的腦袋,隨著身下男人的頂撞,不斷吞嚥感受他的疼愛。
被二牛肏弄的腰背一片水亮,那上面自腰窩到背脊,紋著一枝爛漫橫斜的艷麗桃花。
朵朵綻開,被細密的濕汗浸染,栩栩如生。
好似被風吹過,就能簌簌作響,堪堪抖落。
「啊哈……嗯……你……你慢些……」顧雪橋被二牛愈發快速的頂撞顛顫的難受,五指扣著男人肩背,仰頭喘息。
二牛抬頭親吻對方脖頸,間或忍不住下嘴輕咬。
胯下倒是一刻不停:「咬得更緊了,小騷『貨明明很舒適。」
「唔嗯……相公……」顧雪橋低求,低頭看著二牛,濕潤的眼眸柔柔水亮。
他細長如玉的手指撫摸著二牛臉頰,柔聲道:「相公……嗯……你輕一些……我便也能給你玩久一些……」
二牛最受不得他這般撩撥,聞言胯下頂撞的愈發凶狠。
片刻不停,次次都往顧雪橋都受不了的地方撞去,數十下的功夫就把顧雪橋插的高吟一聲,發洩出來。
他此時也沒戴那莖環,被細細銀鏈墜在一邊,搖來晃去。
才這般頂受不住,洩了精的身子在二牛懷中輕輕發顫。
手指卻還是摸著二牛的臉頰。
摸得二牛心裡發癢,也顧不得美人還在高『潮的餘韻,又抱著媳婦肏弄起來。這下美人哼叫的就更甜膩動人了,整個人在二牛懷中化成了一灘春水。由著二牛翻來覆去的折騰,在床上聽話的擺弄成各種姿勢。
最後一次被二牛壓在身下,就著最原始交媾姿勢,兩人便雙雙發洩出來。
……
二牛打水給媳婦擦拭身子,回來見人已經側臥在炕,閉眼休憩,微卷黑長的頭髮鋪散了一枕,濃密纖長的眼睫在燭火的映襯下居然還投落了一扇陰影。
身子就更是別提……二牛看過兩眼都覺得心跳加速。
美人的股縫淌著粘稠精水,二牛探進手指小心摳挖,那白濁就股股往外流洩,止也止不住。
待二牛收拾好一切,爬上炕來。
顧雪橋自動自發往他懷裡靠近。
二牛面上一笑,將媳婦攬緊在懷。
顧雪橋輕輕道:「明天中午回來?」
「明天麻子家的豬要宰了拿到集市上賣,大概沒有那快。」
二牛自家養的豬哪夠一年三百六十五的宰,平日多半是幫村裡人宰豬,再拿到他的攤檔上賣。
顧雪橋聞言伸手抱著二牛的腰:「我會想你的。」
二牛樂:「就這黏我啊 ?」
「是,恨不得整日掛在你身上,同你一起去賣豬肉。」
二牛不肯:「你長得這好看,我怕你被縣太爺的兒子看上,那傢伙不學無術,整日就知道做壞事,鎮上有好幾家姑娘都被他拉去做姨娘了。」
「……」
「所以你還是乖乖待在家裡當小媳婦吧,夜裡等相公回來好好疼你。」二牛說的嘿嘿笑。
顧雪橋:「那你晚上可得早些回來,想吃什我來做……嗯……吃魚好不好?」
「……」
二牛心中歎氣。他媳婦除了不會生孩子,什都好。
就是……做的飯菜有些難吃。
色香俱全,味道怪異。
所以二牛對吃飯一事實在沒有多少期待,卻也還是捧場道:「嗯,我愛吃魚肉。」
第四章
翌日二牛起得很早。
顧雪橋整張臉還埋在他懷裡,就要被拉扯開,不免哼哼兩聲,睜著惺忪睡眼親吻二牛下巴:「早些回來。」
「嗯。」
二牛小心給媳婦掖好被子,出門洗漱。
臨出門前還要進房間來,戀戀不捨的多看兩眼媳婦。
直到顧雪橋裝睡不下再次睜眼,好看的眼眸有些無奈的看著他,二牛這才轉身出門。
到王麻子家時,對方正蹲在疏影投落的樹下等他。
彼時天沒亮透,一切景致都還帶著灰青暗光。
要宰的那頭母豬被王麻子牽出豬欄,栓在門前樹下。
看到二牛,跳起笑罵:有了媳婦就賴被窩,變得這懶,小心讓那漂亮媳婦跟你一起喝西北風。
二牛直笑,也不反駁。
手腳麻辣的和王麻子燒水殺豬。
期間王麻子一直和他嘮叨東家長西家短的事,不知不覺又繞回二牛家的漂亮媳婦,說你小子怎這好福氣,出門看望一趟遠房親戚,回來就撿了個漂亮寶貝。
可真是讓全村人開眼。
二牛又笑,順著話說自己確實好福氣。
手中的殺豬刀沿著豬肚一路刨開,血腥鋪面。
王麻子道:「就是你那媳婦是個男的,不能生崽。」
二牛笑:「沒關係,他人好,對我也好,這就夠了。」
王麻子看這小子一門心思被他媳婦栓得緊緊的,也不在這方面多言,又取笑兩句二牛心眼憨實,便又繞開話題。
兩人邊說邊干的把豬拖上板車,推去鎮上攤檔。
恰好今日正逢趕集,鎮上人多。
二牛生的人高馬大,即使面容普通,在一片烏壓壓的菜肉檔中也還是引人注意。
兩把斬排骨的殺豬刀在他手中耍的虎虎生風,砍起肉骨頭來眼神犀利有光。
自帶莫名煞氣,等把豬肉往籃裡一裝,抬頭便又是笑對顧客的殺豬佬。
攤檔的豬肉大半日便賣的差不多。
半下午時,他讓王麻子守著攤檔,自己去熱鬧街上轉悠一通。
茶樓總是有人在聽戲,熱熱鬧鬧人頭攢動。
縣門樓前的公告欄上張貼著江洋大盜、朝廷欽犯的畫像,百姓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現今璧玥伐陳,陳國君主於一年前棄了京都,帶著小朝廷躲到蜀江以南去了。
算來他們現在的這個小縣城已是璧玥轄地,好在地方偏僻,外面的動盪沒太多影響此地。
路過無人開門的店舖前,一連一排的小販擺著攤檔,仍舊熱鬧的叫賣著各種飾物。
據聞璧玥朝民風開化,現在便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也可隨意上街,駐足站在買首飾的小攤子前,有說有笑。
二牛擠進去看,一眼便相中了攤子上的桃花白玉簪。
那簪子造型古樸,款式男女皆可。
想到下月便是媳婦生辰,二牛有心想要送些禮物。
愣愣站在攤邊,摸著玉簪看了許久,直到身旁的姑娘都走了乾淨,攤檔老闆問他到底要不要買。
二牛猶豫問多少錢。
「一兩。」
「能不能便宜點?」
「便宜的……」小哥低頭翻撿,遞給二牛別的簪子,「這種鑲玉的銀簪。」
二牛搖頭拒絕,他看不上眼。
讓老闆給他留著那支桃花玉簪,回去路上難免有些失落。
即使那支玉簪在一堆小攤貨中再怎好看,其玉質和做工也比不上媳婦胸前的乳環。
那可真是通透血玉,精美絕倫,在夜裡的燭火下瑩潤泛光,襯得美人如玉。
可那玩意是某個有錢有勢的混蛋戴在他媳婦身上的。
想起來不免憤恨,他沒能早些遇到媳婦,讓人平白受了這多苦。
卻又有些擔心媳婦雖然嘴上不說,不知現在跟著自己這個山野村夫,會不會心中有一絲失落?
……
夜裡回到家,見媳婦在院子一角搭起的開闊廚房裡忙活,白天的鬱悶頓時消散。
只想黏上前去,將人抱在懷裡。
顧雪橋猛地被二牛抱住,手中的勺子都要拿不住:「你再等等,先去換身衣裳就能開飯了。」
「不要,換了你明日又要多洗一身。」
現在天氣開始漸漸轉冷了,二牛忍不住心疼媳婦:「寨下的溪水冷不冷?要是受不住,以後衣服我來洗。」
「我們西域的冬天萬里冰封,比上京城還要冷上許多,早已習慣這點寒冷。」
顧雪橋笑道:「再說了,讓你一個大老粗去洗衣裳,我害怕你把衣裳洗破了。」
二牛:「……」
面上佯裝惱怒,攬著媳婦腰腹的雙手便忍不住使壞,又摸又捏,隔著衣衫在顧雪橋的纖『腰遊走,他甚至能摸到對方腰間的細鏈。扯著顛一顛,美人就輕呼一聲,身子在他懷裡微微發顫。
「你把那東西戴上了?」二牛問,他指的是莖環和穴塞。
顧雪橋低頭不答,臉色微紅,溫柔道:「你不要問了,晚上再鬧好不好?」
二牛再扯著細鏈提一下,懷中的美人蹙眉喘息,扭頭紅著臉道:「你不要鬧……」
「嘿嘿,」二牛笑,「是你自己不乖,又戴上了這玩意。」
媳婦的身體敏感不堪,稍稍撩撥都情難自抑。
二牛雖然有心想要,也不願在這露天的院子將人辦了,萬一忽然闖入客人將媳婦看去,那可咋辦。
只得收手。
……
夜裡端上桌的菜是水煮魚。
色澤好看,聞著更是讓人食慾大開。
媳婦熱情的夾一片魚肉放在二牛碗裡,二牛扒著飯吃下去。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難吃。
抬頭卻是笑瞇瞇:「好吃。」
顧雪橋便也笑,又夾了許多給二牛,把鮮嫩少刺的都挑給他。
好像光是看著二牛吃,自己就能飽了。
第五章
二牛洗過澡,回到房裡正見媳婦坐在炕邊縫補衣裳。
昏暗的燭火發著暖光,放在炕邊矮桌上,映著恬靜流麗的側臉,十足的賢妻模樣。
便會心有感慨,初時媳婦對這針線活也是手生,給他縫補的針腳雜亂無章,到現在細細密密,精緻萬分,跟人家成衣店裡買回來的別無二致,可是手巧。
說來都是他的福氣,才得顧雪橋如此深愛。
二牛爬上床去,從媳婦身後抱著他,腦袋枕在對方肩上同他說話。
「你頭髮還沒幹?」
「嗯……你別擋我視線。」
二牛笑的溫厚:「我給你擦擦。」
取來一旁巾帕,攏著媳婦長長的烏髮給他輕輕揉搓。
間或細細碎語,說這一天來的所見所聞。
滅燈躺在床上時,二牛反倒抱著媳婦沒有再鬧,一副要好好睡覺的模樣。
顧雪橋略微撐起身子,整個人柔順趴在二牛胸膛,低聲道:「你今晚不要?」
「不要。」二牛摸著媳婦的手臂,「我連著兩日都要了你,想你好好養養。」
他低沉悅耳的嗓音在黑暗中輕笑:「怎?寶貝你想要?可你那兒昨夜都被我肏腫了……」
顧雪橋不計較他這無賴調笑:「我是隨你的,你想要我自然給。」他抬頭看著二牛的眼睛,嘴角帶笑:「我這身子你又不是不知,稍稍撩弄便十分想要你了。」
二牛呼吸一窒:「這話可別再對我亂說了。」
「怎?」顧雪橋笑,手掌在被窩下摸到二牛有些發硬的陽莖,道,「是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嗎?」
「是你故意勾『引我在先……」
「嗯。」顧雪橋點點頭,「是我勾『引你,那相公要不要我來幫你?」
「怎幫?」
顧雪橋不再言語,而是鑽入被中,摸索著解開二牛的褲頭掏出那物,將顫顫發硬的滾燙陽莖含入濕潤口中。
含得二牛抽息一聲,雙手不禁撫上顧雪橋的纏綿青絲,虛虛抓住。
「你真是……要我命……」
男人喘起來性『感低沉。
顧雪橋便吞吐吮『吸的更加賣力。舌尖像條靈活小蛇,打著圈的在那粗壯肉『棒上輕輕舔舐,感受到男人喘得緩了,又用口腔深深包裹,含到最裡面去吮『吸。修長手指撫弄著肉『棒的根部和飽滿的囊袋,直把二牛伺候的不知今夕何年。
一個深重喘息,就低喘著釋放出來。
待回過神來掀開被子,顧雪橋正舔著他的陽莖,將那柱身上的精水一一舔淨。
他的長髮散在二牛腰腹兩側,襯得臉龐膚色愈發白『皙,嘴角舌尖沾著白濁,抬起的濃長眼睫下,是水光瀲灩的盈盈風情。
他就這樣看著二牛,彎唇而笑。
輕聲問他:「還要?」
二牛喉嚨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
美人垂眸,嗓音更輕:「可是相公,我下面濕了……」
二牛腦裡炸開花,再顧不得其他。
將人一扯,翻身壓倒。
第六章
二牛抱著媳婦親吻,唇舌糾纏津液交融,不需太多章法只憑本能舔舐吮『吸,好像也能甜到心裡。
分開時顧雪橋臉頰滾燙,喘息急促,微微發紅的眼角還泛著濕潤淚意。
看著二牛的目光倒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脈脈含情。
還低聲要求道:「再親親我……」
「親哪兒?」
說完對方的雙唇便又湊上來,顧雪橋含著二牛的,用舌尖和牙齒輕輕戲弄撩撥,引得二牛探出舌頭與之嬉戲,兩人黏在一起就像吻不夠般,濕濕黏黏的嘖嘖水聲縈繞在耳旁,卻被激烈的心跳掩蓋。
直吻得顧雪橋膩出甜絲絲的綿軟鼻音,雙腿不自覺在下面蹭著二牛,手指更是緊緊抓著二牛肩背,是已情動難耐。
二牛這才轉開唇舌,趁著顧雪橋張著雙唇大口喘息時,去舔吻對方揚起的脖頸,伸著濕漉漉的舌尖輕輕舔過,間或在那上面種下幾枚紅印。
啃咬過對方誘人的鎖骨,赤『裸的胸膛,用唇舌撥弄那兩顆腫大的乳珠,在顧雪橋伸著手撫摸二牛的發頂,默默要求他再多舔舔的時候,又轉開唇舌,沿著腰腹一路吮吻。
最後來到鬆鬆垮垮的褲頭,褪下那處,露出腰胯的細鏈和顫顫巍巍的陽莖來。
發紅的柱身還戴著一枚銀鑲玉的莖環。
二牛將肉乎乎的那物含入口,用溫熱的口腔包裹著吞吐。顧雪橋被刺激的頓時掙扎,被二牛用手按住。
「啊……相公……」他輕輕呻吟,腰腹微扭,十根手指不知所措的在二牛臉頰髮鬢摸索,「嗯唔……不……」
不什?
二牛心中好笑,媳婦的身體明明已經浪翻天了,口中竟然還做無所謂的抵抗。
只會惹得二牛唇舌並用,又舔又吮。
手掌下按著的美人就跟被浪打了似的,極力控制還是耐不住想要挺身的衝動,雙手緊緊抓著身下床鋪,喉間的呻吟倒是坦白,近乎啜泣。
可下『身的陽莖在濕熱緊致的口中不得發洩,莖環匝著它,把顧雪橋逼的快要崩潰。
腰腹忍不住磨蹭挺動,手指還不受控去抓自己散亂的長髮,口中津液更是在呻吟中微微濡濕嘴角,側著的臉頰滿是淚水。
哀哀求道:「相公…放過我……嗯……我受不住了……」
二牛再舔一下,抬頭見人已經這樣,也不忍心,兩指捏著那枚頸環,輕輕一旋轉,整枚頸環的精巧搭扣就此錯開,放鬆開來。
顧雪橋哼吟一聲,腰間震顫。
二牛在顧雪橋冒著淫『水的陽莖小孔舔弄,粗粒的舌面磨過騷顫發抖的小孔,顧雪橋再難忍住,尖叫著發洩出來,立時射了二牛一嘴一臉。
緩過勁來,顧雪橋扯著袖子要給二牛擦拭,二牛爬上前去乖乖享受媳婦的溫柔伺候。
擦著擦著,二牛的目光又被媳婦胸前紅艷艷的大乳粒吸引,用手指夾著玩弄,看媳婦一邊嗔怪他,一邊還弓腰躲在他懷裡,不一會兒又是一副難耐喘息的隱忍模樣,掀開的眼簾一片蕩漾水光,半是柔情般是無奈的看著二牛:「你這樣討要不停……還不如好好要我一次……」
他扯著二牛的手摸到自己後『穴,垂著眼睫:「感受到了……我這裡……真的都濕透了……」
「!!!」
結果自是被翻紅浪。
……
這幾日倒沒集市要趕,村裡也沒哪家的豬要殺。
二牛可以好好陪陪他那黏人的漂亮媳婦。
白日夫夫二人上山幹點農活,傍晚二牛則在家中忙活木工,他打算做幾張小椅子放在院中。一旁是顧雪橋在棚下廚房煮飯的身影,鍋碗瓢盆的聲響叮叮咚咚。
對方招呼一聲:「二牛。」
二牛便馬上放下手中活計,洗手擺碗。
今日的晚飯都是素菜,所以又格外難吃些。
顧雪橋知道二牛不好西紅柿,便把裡面的雞蛋都挑出來夾給他。
看人悶頭扒飯,還心滿意足的叫人吃慢點,小心噎著。
一會又說明日村長家的小伙娶媳婦,辦酒席要去幫忙。
二牛點點頭,明日要去吃酒他是知道的,只是:「你去幫什忙?」
「去後廚幫忙,打個下手炒素菜。」
「……」二牛斟酌,「誰叫你去的?要不就說你沒空吧。」
「我挺有空的。」顧雪橋笑著揶揄,「怎,捨不得我去別家幹活?」
「……」二牛趕忙點頭,「你是我的寶貝,確實捨不得,你就推了吧!」
顧雪橋一副真拿你個癡漢沒辦法的無奈寵溺樣:「那我就試試能不能找個借口推掉吧。」
第七章
夜裡回房,見媳婦背對著他坐在床上,腦袋低垂。
走前一看,媳婦卻是衣襟大敞。
二牛:「怎了?」
他湊近前去,冷不丁就被媳婦推開。
對方掩住衣襟道:「沒什。」
「那你剛才背對著我低頭在看什?」二牛一手便將人攬在懷中,壞笑著扯開美人衣襟,奶白色的胸前依然佈滿星星點點的情『欲痕跡,只是一左一右的奶頭格外紅腫艷麗。
瑩潤色澤堪比乳環上墜著的血玉。
二牛修長粗糙的手指捏上去,來回揉搓,懷中美人瞬時蹙眉輕顫。
顧雪橋一手緊緊抓著二牛手臂,輕呼:「相公……疼……」
二牛放開手來,凝目細看,語氣溫柔:「是破了?」
他昨夜手指和唇舌並用,玩弄顧雪橋這兩顆小奶頭許久,現在看人這處還是紅腫發燙,不免有些自責:「是我不好,昨夜太過了。」
說著親親對方鬢角。
「要不要上些藥?」
懷中人搖搖頭:「倒也沒破,是今日忙活一天,被衣裳磨的,只是有些難受罷了。」
顧雪橋扯著二牛,拉著人早些睡覺。
可二牛躺在被窩卻仍舊不能平靜,媳婦說是被衣裳磨的,粗衣麻布在那嬌嫩的乳尖上磨蹭,每日還要跟著他幹活。天氣分明已經入秋,卻還是能忙活出一聲熱汗。
也是辛苦。
說來說去,到底是他自己無能,不能讓自家媳婦過上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
要跟著他這山野村夫,受盡委屈。
忍不住抱緊媳婦,好像生怕他跑了。
悶聲道:「你會不會嫌棄我沒用?」
顧雪橋微楞,摸著二牛的後腦勺:「這話從何說起?」
「我不能讓你穿上好衣裳,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顧雪橋沉默,他大概知道二牛思慮什了,不禁莞爾,「我們現在的日子還不好?我對身外財物不在乎,只要能同你在一起就很開心了。」
二牛埋首在媳婦頸窩:「可你那兒都破了,是被衣服磨的,我要是能讓你穿上好衣裳就好了。」
顧雪橋撫摸的動作愈加溫柔:「我現在穿的衣裳就很好,再說明明是你昨夜不知節制,賴什衣裳……有這閒空胡思亂想,還不如好好疼愛我。」
「你……很想要?」
媳婦總是這浪,有時也會讓二牛心裡深深郁卒,覺得是那個混蛋把人給調教成這樣的。
顧雪橋親親他下巴:「都隨你。」
「……」
顧雪橋好心情的調笑:「我的雙腿隨時都為你敞開的……」
「嘴上不牢,吃虧是你自己。」
二牛翻身吻他。
二人滾作一處,身影交疊。
難捨難分許久,才歸於平靜。
第八章
村長家的喜事辦得很熱鬧,看新娘子迎進門來,手上脖上穿銀戴玉。
二牛心裡便更想送媳婦一份像樣的生辰禮物。
打那之後的大半個月,二牛除了殺豬賣肉,日日早出晚歸。
媳婦問他,也只胡謅是生意極好,有活要忙。
顧雪橋面上說著體貼人的溫言軟語,實際還是放心不下的他的傻二牛。
白日人再出去,他偷偷跟著。
路過鎮上集市口,看佈告欄上張貼著西域毒王的逮捕令。
畫中人長長的頭髮彎彎卷卷,面容卻是尖嘴猴腮。
再聽茶樓裡的閒人議論長公主有意迎常山王入京,似是陛下獨子七殿下已經不見許久,難免有人蠢蠢欲動。
那便明瞭,朝廷裡怕也是有人不願找到西域毒王了。
顧雪橋暗中觀察二牛數日。
一晃兒到生辰時,二牛送出親手打磨的青玉戒指,顧雪橋反倒不會吃驚。
就是高興。
十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摸著那略微粗糙的玉戒指,感動得眼眶帶淚。
他道:「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二牛滿懷期待:「喜歡嗎?」
「嗯。」顧雪橋眨眨眼,眼睫上的淚珠要掉不掉,被二牛伸手抹去。
再開口,嗓音都有些沙啞:「你還雕刻了一朵桃花,手真巧。」
二牛不好意思:「我看著挺幼稚的,雕完就後悔了,不過玉料也就這一小塊,只能硬著頭皮送你。」
「我很喜歡的。」顧雪橋將那戒指放到二牛手中。
二牛微楞:「……那你還給我幹嘛,不是說喜歡嗎?」
顧雪橋笑他傻,伸出手放在二牛掌心:「替我戴上。」
那纖長白皙的手指不盈一握,二牛捏著戒指,有些忐忑的看:「這……要戴在哪根手指?」
「你做的時候心裡沒主意的?」顧雪橋笑裡帶著淺淺揶揄,「那萬一戴不上怎辦?」
說著,那五根手指就被二牛的五根手指給分開夾住,變成十指緊扣。
二牛執起那交握的手:「那倒不會,我這樣便能感覺出你每根手指的粗細,你的食指中指無名指都一樣細。」
他將那枚青玉戒指戴在顧雪橋的無名指上,低頭親吻。
撩得顧雪橋情難自抑,主動跨坐進來,攬著二牛的脖頸,咬他唇瓣,同他親吻。
自是一夜情炙。
……
他們在小村寨裡雖然貧苦,卻是情濃賽過神仙眷侶。
年底的時候,村裡外出做生意的人歸來,往各家發了許多臘肉。
二牛便道:要不明年開春我也去做生意好了,賺了錢可以給你買新衣裳。
不料一向百依百順的顧雪橋卻是反對。
他說現在世道不太平,說什也不讓二牛去跑商賺錢。
二牛又是個凡事以媳婦為天的癡漢,也就把這念頭打消。
……
轉眼離除夕還有三日,二牛跟隨王麻子上鎮裡採辦全村要用的爆竹。
那鎮又是盂縣的縣城,一條青石板街人來人往。
朱老大和周老二一高一矮,牽著一馬一狼正從下榻的客棧側門出來。
馬是純黑的高頭大馬,牽繩的狼更是頭純白的異域雪狼。
身姿矯健,目露凶光。
行人遠遠見之,無不避行。
朱老大和周老二有意趕往陳國舊都,臨近年關也沒王府可回,正感歎今年可是過得豬狗不如。
猛地手中牽繩就被掙脫,雪狼一下竄出老遠,嚇得路人尖叫連連。
二牛站在攤邊等候砍價的王麻子,冷不丁被驚叫嚇到,回頭便見一雪白巨物迎面撲來,正要抬手格擋,那巨物毛團卻沒想像凶殘,兩個爪子撲在他身上,抬著腦袋又拱又舔。
冷汗下去,不禁哂笑:原來是頭高壯白狗。
追來的朱老大和周老二卻是心中一凜,不可置信看看那狼,又看看那人。
對視一眼。
忽的恭敬跪地,齊齊告罪:「殿下,屬下來遲,求殿下責罰!」
因激動而顫抖的脊背暴露在二牛眼下。
四周圍了一圈不明真相的看戲路人。
二牛蹙眉,心道大過年被瘋子纏上,可是晦氣。
第九章
二牛那次出村,就再也沒回來。
王麻子說二牛被兩個瘋子帶走了,攔也攔不住。
顧雪橋慌得出村去尋。
一去半月。
轉頭又怕他的傻二牛已經回來,元宵十五急匆匆趕回村寨。
結果自是一屋子黑燈瞎火,冷鍋死灶。
翌日有一批人快馬飛騎,奔入村寨。
朱老大下馬見到顧雪橋,笑盈盈道了一聲:「顧老弟,可是一年多沒見了啊。」
顧雪橋冷臉:「王爺可是被你帶回?」
朱老大眼睛細長,嘿嘿笑道:「怎是帶?分明是你膽大包天,竟敢拐帶重傷的殿下。」
昔日璧玥伐陳。
七殿下蕭崢帶兵攻入陳國京都。
四處周羅一圈後,有意探尋傳聞中的陳國龍脈,帶人入了陳國地宮。
不想那地宮卻是機關重重,險象環生。
遇至坍塌時,眾多下屬被困境拖拽,分散各處,只得顧雪橋護在身側。
他是最後一個同王爺在一起的人。
哪成想,這人救出重傷的王爺,卻將人給坑到了這窮鄉僻壤。
朱老大也就是辦事的下屬,同王爺身邊的眾多爪牙一樣,也同顧雪橋一樣。
同門之間也犯不著為難。
只是天生面目奸猾,笑起來自帶壞意:「顧老弟,你也別跟我這冷臉了,幸好殿下醒來還念著你呢,特意吩咐我等來接你回去。」
顧雪橋蹙眉。
蕭崢是何性情,顧雪橋很清楚。
卻還是忍不住希望朱祈話裡的傳喚,是有兩分真意的。
……
回到璧玥上京,正是雪夜。
皚皚銀白蓋住朱牆青瓦,王府門庭依舊氣派高闊。
顧雪橋掃落肩頭零星濕雪,低頭入內。
蕭崢正懶懶倚在榻上,逗弄腳邊雪狼。
分明也是劍眉入鬢的俊朗容貌,只是眼睛漆黑陰沉,看過來時,顧雪橋週身頓時泛起一層冷意。
在溫暖如春的明亮燈火中,有些瑟瑟發抖的跪地行禮:「參見殿下。」
他有些本能的害怕對方這張俊臉。
這張臉的主人卻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對視,低沉緩慢道:「小橋,可知你壞了本王多少好事?」
顧雪橋不語。
事到如今,看蕭崢這一日往昔的陰戾模樣,就知道是自己天真,賭輸了。
便連求饒話也再說不出。
蕭崢手下施力,在顧雪橋臉上掐出深痕:「怎不說話了?當初戲耍本王的膽子哪裡去了?」
顧雪橋垂眸:「雪橋知錯,隨殿下處置。」
這話卻是徹底激怒蕭崢,揚手一甩就將顧雪橋掀摔出去。
蕭崢踏腳起身,抓起對方的頭髮逼他扭頭看著自己。
「賤人!你是當真被我寵壞,不知自己錯處?」
顧雪橋臉上兩道紅痕指印,臉頰又被蕭崢的指甲劃傷,泛起血痕來。
可蕭崢猶不解氣,甚至想在這不作抵抗的臉上多扇兩下。
到底沒有下手,而是外間有人求見。
蕭崢甩開顧雪橋,任其趴在地上死氣沉沉,抬步跨了出去。
臨走一招榻邊雪狼。
那畜生收到指示,目露凶光躍近前來,一爪便將顧雪橋按在身下。
顧雪橋終於有點反應,反而更加顫抖:「走開…你這畜生…」
利爪撕扯,劃破衣衫,劃傷肌膚。
露出利齒低吼恐嚇,間或伸著舌頭舔弄兩下。
將不停發抖、臉色青白的美人狎玩的衣不蔽體,傷痕纍纍。
稱職的「鷹犬」最懂如何能討主人歡心。
它知道這是主人最喜愛的遊戲。
可惜主人離去,無人欣賞。
第十章
顧雪橋真是怕了這頭畜生。
他全身骨頭都被嚇得咯咯發顫。
提不起腿,抬不起手。
牙關止不住的作響,緊緊咬住,才沒洩出一聲痛叫。
只是覺得此番情景何其輕賤,自己當真豬狗不如,才會被個畜生摁在身下欺辱舔弄。
那鋒利如刀的爪子不知輕重,顧雪橋膽敢反抗一下,那爪子就能在奶白如玉的肌膚上撓出道道血痕。
不消片刻就將美人玩弄的神色渙散。
顧雪橋微卷的長髮散了一地,側著身子想要逃開,可赤裸的大腿被畜生抱住。逃離不得。
那畜生剛才伸著舌頭在他脖頸處喘息低吼,濕黏的口水淌了顧雪橋脖頸鎖骨。順著胸口往下流竄,極盡噁心。
可畜生猶不盡興,發起情來。
便按著身下玩物,粗紅勃起的孽根在對方小腿上磨蹭,磨得顧雪橋雙肩顫顫,低垂的腦袋被長髮掩蓋,神色模糊不清。
蕭崢回來便見美人被欺凌的衣衫凌亂,赤裸長腿被愛寵抱著發洩的情態。
胸中莫名一股怒火竄至心頭。
「畜生!」
他一腳撩開雪狼,發情的傢伙嗷嗷叫喚,圍著蕭崢亂竄。
「出去!」
雪狼乖乖聽話。
留下顧雪橋癱在地上,身上濕濕黏黏,衣不蔽體。
露出的鎖骨胸膛腰臀長腿上,道道不可名狀的紅痕,色情凌亂。
腰間的精細銀鏈露了出來,在暖燭下泛著金色的光。
蕭崢蹲下細看,嗓音帶著輕慢笑意,評價:「真是淫亂。」
那人一顫,抬手掩面。
蕭崢卻是捉著他的手腕,拿開:「小橋害羞什?不瞧瞧誰來看你了?」
顧雪橋這才看清門口竟還站立一人。
熟悉的面容憨厚老實,他站在那兒,目光愣愣,似乎是僵得不知所措。
正是王家村的二牛。
當初二牛外出尋親,遇上敬城事變,被陳國軍隊抓壯丁,去當了一名小兵。
之後成為璧玥俘虜,在凌度河的戰船上,有幸得顧雪橋閒聊幾句。
顧雪橋才會利用此人身份。
將蕭崢帶回一個與世無爭的小村子。
初時只是想蒙蔽那人心智,讓對方撫慰他這被調教壞的身子。
最後卻與這張臉的主人有了感情。
再看到這張臉,總會想起昔日恩愛情濃的種種時光,他怎能不動容?
不自覺便想掩住自己這狼狽模樣,好像就怕心愛之人看了傷心。
細微動作被蕭崢捕捉,心中更憤,一把扯起顧雪橋:「你躲什?」
看著那人的目光又是什意思?
不經意便觸及顧雪橋手上戒指,目光陰鷙更盛,伸手要拔。
「別!……」對方慌得來護。
猝然便被蕭崢一抽一扭。
「啊——」骨節卡噠作響,是被卸了手腕。
。
顧雪橋疼得冷汗直下,唇色發白。
眼睜睜看著蕭崢輕輕旋轉那枚青玉戒指,隨手拋入了門外的夜色裡。
蕭崢捏著他的下巴,輕聲道:「賤人,就這捨不得他?」
顧雪橋愣怔。
雙眸浸著水汽看著蕭崢的眼睛,無法出聲。
「既然這喜歡,要不要叫那真二牛也伺候一下你?」
「不!」顧雪橋嚇得臉色更青,顫顫發抖的右手搭上蕭崢,終於哀求:「求殿下……不要把雪橋給別人……」
「可你不是喜歡他?」
「我……」顧雪橋亂得不知如何言語,低頭道,「……不是的。」
蕭崢迫他抬頭對視,目光陰森如炬:「那你看他什反應?難不成是真喜歡上那張臉不成?」
「不敢,雪橋不敢……」
「哼,不敢?」
蕭崢懶得再費口舌,攬腰將人抱起,往輕紗簾幔裡走:「小橋,你有膽背叛一次,就已經是個廢人了,我不留個廢人在身邊,你說要如何做?」
「……」顧雪手腕發疼,窩在蕭崢懷裡輕顫,蹙眉的模樣見者心疼。
他尊師父之命,跟隨王爺多年。
骨子裡早就有了奴性,同王爺身邊的朱祈、周慎、紅姝、晟敏一般,都是聽話的走狗。
他只有一次膽大包天,這便就成了廢人。
蕭崢抱著他,慢悠悠道:「還記得蘆跋城見到的那些少年嗎?」
蘆跋城主豢養的玩物少年。
個個不著寸縷,脖頸繫繩,被養在陽春院裡日夜調教,供人淫樂。
蕭崢道:「我看你也就適合做個玩寵了。」
「殿下……」顧雪橋震驚。
蕭崢低頭看他,微微勾唇:「怎了?以後把你手腕腳腕戴的都摘掉,衣服也不要穿,只戴我送給你的東西不好?」
「……」顧雪橋雙唇發顫,看著蕭崢的眼睛流下淚來。
蕭崢道:「小橋,你哭什?」
楚楚可憐,顫顫受驚。
那目光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他只會害怕自己。
可他就是這樣的人。
縱使能夠放下一年多來被人戲耍的惱怒。
也無法裝出一個憨傻老實的模樣,只為獲人喜愛?
對方只是喜歡二牛那種二愣子罷了,連那點真誠溫柔,也是給二牛的。
他要什,從來都只有別人奉上來的份。
唯獨這點,卻還要靠自己來奪。
不免憤恨。
他將狼狽不堪的顧雪橋放在床上,道:「小橋只要乖乖的,我就仍舊寵你。」
蕭崢握著對方手腕,給他摘下銀飾:「只是這些藏毒的首飾,不要再戴,反正你以後也不用調毒,只要會張腿就行了。」
第十一章
蕭崢將人交給紅姝。
紅姝作為王府的半個女掌事,身負武功卻總要負責此事,也是無奈。
好在她話少,面上不會給顧雪橋難堪。
默默給人接手、上藥。
按照殿下吩咐,將顧雪橋身上的首飾都摘了乾淨,只留殿下所送之物。
平日不給衣穿,只需按時餵人喝藥。
床上不著寸縷的美人要下床時,還得清退室內眾人。
王爺沒有讓人看著自己玩寵的喜好,顧雪橋便只能自己解決沐浴洗漱。
日復一日。
室內帷幔重重帳,隔著侍女的道道視線。
一絲不掛的混血美人困在床上,兀自喘息。
胸前的乳頭已被自己揪得鮮紅腫脹,顫顫挺立。
可是情潮上來,便是把自己抓破也緩解不了幾多癢意。
……
室內寂靜,只聞喘息。
一隻瓷白如玉的手從輕紗帷幔後顫顫伸出,五指彎曲。
「給我……」
紅姝聞聲皺眉,隔著兩層輕紗帷幔,冰冷道:「怎這會兒就發情了?」
這還只是半下午,王爺今夜不一定回來。
況且回來也不一定會碰。
自那日將人交給她,就沒來過。
紅姝無情道:「你只能忍,殿下不喜別它物進入你的身體。」
「……給我……我受不了了……」顧雪橋五指抓撓,緊緊抓著紅紗床幔,挺腰呻吟一聲:「嗯……」
紅姝不語。
顧雪橋在床裡狼狽磨蹭,咬牙忍耐體內烈火噬骨般的洶湧情慾。
可無論如何撫摸,也覺不夠,只想有更粗更燙的東西,插入濕黏抽搐的後穴,絞著它,讓它捅干自己。
他的前面已被玩的難以自己射精,只有通過後面的高潮才能得到滿足。
顫顫伸手,拔掉那枚細小的紅玉穴塞。顧雪橋咬牙將自己的手指插入了飢渴難耐的淫亂後穴。
「嗯……」立時就是一聲綿長低吟,雙腿也不禁分的更開。
紅姝聞聲不對,掀開帷幔,厲呵:「阿橋,把手拿出來!」
顧雪橋哪裡肯聽。
紅姝只得握住對方手腕,抽出舉到頭頂,用紅綢綁在床頭。
顧雪橋便只剩兩條長腿是自己的,蹭著腳跟在床上踢拽,可怎弄都無法讓臀縫緩解半點飢渴。
紅姝冷眼看著他這淫亂髮騷的模樣,道:「等殿下來了此處,你就好好向他道歉。」
「唔嗯……我難受……」顧雪橋髮絲散亂,眼眸垂淚的看著她。
「你難受我有什辦法?!」紅姝冷聲,「若不是你膽大包天拐帶殿下,何至於落到今日這般地步?」
「唔……」
紅姝皺眉看著顧雪橋比女子還要惹人憐惜的模樣,道:「你這可憐模樣,也就在殿下面前有用。」
說完掀開帷幔,退了出去。
顧雪橋忍不住呵呵顫笑,笑得嘴角含淚。
所以啊……他才會在蕭崢面前裝弱。
他們都侍奉蕭崢許久,都知道殿下是什脾氣。
蕭崢這口惡氣能用如此發洩,說來還是對方仁慈了。
可顧雪橋怎甘心做一個床上廢人?等玩膩了被隨意處置?
他已經失去了憨傻的那人,再不想連自己也失去了。
他既然無能再將蕭崢變成二牛,以後只能斬斷前情,一心為自己謀個出路。
……
可當夜裡,蕭崢掀開帷幔,出現床邊。
顧雪橋睜開半闔的眼簾,全身不受控制的輕輕發顫。
「小橋……」蕭崢目光沉靜,伸手撫摸顧雪橋被長髮纏繞的脖頸。
顧雪橋抬手摸到那溫熱的手,緊緊抓牢,帶著它去磨蹭自己的臉頰。
那一刻又有些崩潰,才知道自己從身到心都如此渴望這個男人。
他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磨蹭著,小貓般黏人的動作無疑取悅了蕭崢。
被蕭崢扯著一把抱到懷裡。
「嗯……」顧雪橋低吟出聲,鼻音濃重,赤裸著身子攬住蕭崢,急切叫了一聲:「殿下……」
蕭崢親他唇角。
顧雪橋低聲而溫柔道:「殿下,小橋想你……」
第十二章
很奇怪的。
蕭崢聽到這話,心中竟不受控制的泛起漣漪。
他畢竟是當了一年多的傻子。
有些東西即使表面恢復正常,實際有沒有掰過來,只有他自己清楚。
思及此,按著他往日的性子便該是忽然惱怒。
可他今夜有些疲憊,剛在宮裡還給了長姐難堪,將作祟小人打壓的無話可說。
外人看他風光無限,以前自己也覺就該如此。
世人在他眼中皆是螻蟻,不同的是,這螻蟻分為有用的和無用的罷了。
現在看看懷裡這個……
蕭崢不會承認自己過多的心思,只打算把顧雪橋歸為暫時有趣的。
他不想對方裝出一副十幾歲的玩寵少年模樣來同自己交流。
乖巧聽話的人他見得多了,一點也不稀罕。
在這個寂靜冷清,心神疲憊的夜晚,他只想要以前那個溫柔包容的「愛人」。
蕭崢不蠢,要如何得到那個「愛人」,還是知道的。
他抱著懷裡赤裸的身體,溫柔的在顧雪橋耳邊低語:「這回有沒有將你嚇到?」
「殿下……」顧雪橋埋首頸窩,愣然蕭崢竟然會說出這話。可他有自己的打算,只想對蕭崢百依百順,如果可以,還要說上一些情真意切的假話。
希望能以此取悅蕭崢。
「以後就叫我阿崢吧,之前你騙我去當了個殺豬的,回來確實氣急。」蕭崢親吻他的鬢角,溫柔道,「可現在罰也罰了,事後心疼的還是我自己。」
「……」顧雪橋抬頭,愣怔看著蕭崢,有些不可置信,「你……」
「小橋,原諒我好?」蕭崢的眼睛漆黑明亮,「你總是怕我,我便不受控制會覺得惱怒,對你做了這些…是我不好…」
顧雪橋說不出話。
連體內的情慾都被壓下兩分。
蕭崢再次親吻他的鬢角。
顧雪橋不自覺偏頭躲開。
雙臂卻是將蕭崢攬得更緊,顧雪橋埋首在對方頸窩,嗓音沙啞:「……阿崢,我……」
他骨子裡還是害怕蕭崢這個人。
雙臂都在緊張顫抖。
口中卻小聲而壓抑道:「我其實是喜歡你…才那做的,我知錯了……阿崢,是你要原諒我的……」
「乖,我也喜歡你。」
……
顧雪橋得他一句喜歡,心裡五味雜陳。
只得逼迫自己不再多想,俯下『身去解蕭崢的腰帶。
他只要面對蕭崢,就慣做此事。
心裡如何想法暫且不說。此時服侍他的主人,是他作為下屬的本分。
就是雙手有些不穩,急急忙忙解開那褲頭,掏出蕭崢胯下之物。
分明也是熟悉的形貌,可因為上頭的人換了個身份,就覺得面對它的情感也不復以往。
但他還是貼唇含了上去,含進喉嚨深處,努力吞嚥,津液沿著唇角細細淌落,在咕咚咕咚的口水聲中狼狽的打濕了蕭崢的陽莖。顧雪橋像個喝到泉水的旅人,飢渴的吞嚥,不知疲倦的舔舐吮『吸那處滾燙柱身,白玉般細長的手指撫著它的根部輕磨,伸著柔軟粉『嫩的舌尖去舔弄那上面細膩的溝壑。
蕭崢的手就放在他的頭頂,輕輕摩挲。
像在鼓勵一隻努力討好主人的犬。
顧雪橋便知道,他說的話也不過如此。
若是以往……若是他的傻二牛……
顧雪橋喉結滾動,被自己的口水嗆咳出聲,匆匆吐出那硬物,低頭乾嘔。
滾燙濕黏的肉柱輕輕彈打在他臉頰,磨得他臉上一片淫濕。
蕭崢蹙眉,捏著顧雪橋的下巴迫其抬頭,入目就是對方緋紅濡濕的眼角和掛著一線津液的淫亂唇角,那唇色如三月桃花,艷麗無雙。
卻也色『情異常。
「怎了?不舒服?」
顧雪橋搖搖頭,湊上前來,再次用溫熱的雙唇貼著蕭崢挺挺直立的欲『望,探出舌尖輕輕舔:「……是我急了才被嗆到的……」
蕭崢輕笑,拉起美人讓他坐在自己懷裡:「你急什?」
「我…好久沒被你碰了…身子在想你……」
「只有身子?」
顧雪橋抱著蕭崢,黏得更緊:「我也想你……是我想被你肏……」
他的後面插著細小的紅玉穴塞,正濡濕黏糊酥酥癢癢的不像話,微微開闔絞咽的想要吞些什東西進來。
蕭崢的手掌搭在他赤『裸的背上,那片肌膚便跟著了火一樣,滾滾發燙,快感細微亂竄,好似緩解,實際卻更為惹火。
只想那手掌沿著腰脊一路下滑,在他寸寸肌膚上隨意蹂躪,最後來到後『穴那處,給他痛快。
嘴裡重新含入的陽莖也跟著他的遐想愈發挺硬,顧雪橋已經陷入情『欲,臉上神色不禁帶出些微淫亂癡迷,他濃長的睫毛低低掩著眼裡風情,濕熱的口腔已經淌滿津水。稍一抬眼,濕潤的眼眸就對上了蕭崢的眼睛。
全身一震,腰肢酸軟的竟然更加想要。
不得不張嘴吐出口中那物,任由口水淫『水掛滿唇角,一邊摸著唇角一邊哀求:「我想…你快些進來……」
蕭崢看著他,嗓音沙啞:「進來什?」
顧雪橋濃睫低垂,坐起些許。慢吞吞的在蕭崢面前張開自己的雙腿,露出大腿根部最私密的風光,那兒陽莖被個莖環套住,挺立顫顫,淌著淫『水。底下的後『穴更是萬分騷浪,含著一抹艷色,緊緊吞吐。要不是一根細長的銀鏈拽著那枚穴塞,怕是整根細短的紅玉都要被這飢渴的後『穴給吞嚥進去了。
蕭崢見狀調笑:「真是個不知滿足的小浪貨。」
他伸手將那鏈子纏在指尖,緩緩拉扯,顧雪橋雙手直抖的撐在腰後,被後『穴慢慢退出的癢意弄得仰著脖子低低歎吟一聲。
那枚紅玉從吞嚥開闔的媚浪小『穴緩慢拔出,牽出一線粘稠淫濕。
只之後更是一股濕熱淫『水緩緩淌下,濡濕了穴『口臀縫。
小『穴乍然失去溫熱的紅玉,不斷收縮,很是楚楚可憐。
可下一瞬,就換來了溫熱的軀體傾覆其上。
顧雪橋被褪去衣衫的蕭崢掰開雙腿,溫柔壓倒,後『穴被抵進一物,光是堪堪觸及,就已迫不及待的想要他進來,將它吞嚥。
更別提被那物破開軟嫩,緩緩插入的痛快酥麻了,是神智都快飄到天外,只會低聲抽泣吟叫。
可是敗得徹底。
第十三章
顧雪橋被蕭崢折騰的腰酸體軟,神智潰散。
明明初時蕭崢也是溫柔,可壓著人操干良久就漸漸生出些惱怒來。
只要一想到自己同顧雪橋在村裡生活的情景,再看看現在這個躺在身下張開大腿的下屬。
就不可控制的想要凌虐一番。
將身下美人一把翻過,弄得顧雪橋啜泣低吟,不得不像隻野獸一般挺翹著白嫩的屁股,微張雙腿,跪趴在床上。
蕭崢將自己粗長滾燙的陽莖狠狠挺入,直搗柔嫩穴心。
插的顧雪橋驚喘一聲,埋頭錦被,雙手緊緊抓著兩側的柔軟被子,被身後一下一下的操弄乾的腰肢聳動,彎折成一輪新月。
卻要去承受那狂風暴雨。
偏偏蕭崢還伸手按住他的脖頸,像擒住一隻野獸,讓顧雪橋無可逃脫,被壓在床上兇猛的幹。
不需任何花俏動作,便把顧雪橋干的後穴流水,雙腿難合。
癱在床上意識模糊,一隻雪白的手臂垂下床榻,抬起都要抓著薄紗。
蕭崢看他一眼,看他白皙脖子上的深深紅印,一語不發便起身離去。
只留顧雪橋躺了許久。
下身狼狽骯髒,黏黏稠稠的流著淫水,淌在大腿根處,便一陣麻癢,癢到腳趾蜷縮,身子發顫。
撐著虛軟無力的身體想要下床清洗,觸低卻是雙腳跪了下去,白濁黏稠沾得地上都是。顧雪橋一陣心懶,原本只是想趴著床沿小小休息,不覺便睡了過去。
……
醒來已在床上。
隔著帷幔隱約可見紅姝在為蕭崢更衣。
主僕二人低語幾句。
蕭崢這才離去。
……
打那之後,蕭崢又撿起了對顧雪橋的興趣似的,夜裡常來。
顧雪橋溫順聽話,小心應付。
在蕭崢笑著同他說話時,也強迫自己抬頭對著蕭崢那張俊臉,言笑晏晏。
不過話說不過幾句便會滾到床榻。
這是顧雪橋戴罪之身的唯一用處。
蕭崢說他是廢人,這話並不會因為他的溫柔玩弄而收回。
他已經失去了對顧雪橋的信任,便不可能給顧雪橋太多自由。
顧雪橋只想漸漸恢復蕭崢對他信任,得先讓他掙回原來的屬下身份,才有往後可談。
一月之後,行動終不限於小小院落。
顧雪橋夜裡才侍寢一通,青天白日也是腰肢酸軟無力,身上的情慾痕跡尚未褪去,又添新痕,是昨夜蕭崢將他綁在床頭,身下墊著軟枕,挺著胸膛將那兩處紅點送給對方玩弄。
待玩夠又將軟枕抽出,照舊讓顧雪橋趴在床上承歡。只是雙手被綁在頭頂,他就只能用手肘堪堪撐住,生生受著後面一下一下的顛聳撞擊。
完事手上已是圈圈紅印。
沒得幾日怕是消不掉。
紅姝進來,卻道王爺召他前去花廳。
待顧雪橋穿戴整齊,行至花廳,發現蕭崢正在待客。
彼時他們該說的都已談完,只是閒聊,蕭崢身後站著面無表情的盛敏,身側坐著朝中大臣。
那大臣似乎獻了禮。
桌上還放著長長的錦盒,蕭崢手裡卻是把玩著銀製首飾,見到顧雪橋,笑著喚他過來。
在顧雪橋跪在他面前,彎腰低頭時,他將掐絲銀製的項圈戴在了對方雪白纖細的頸子上。那項圈由精緻銀片搭扣而成,柔軟如鏈,貼在皮膚卻又冰冷堅硬,正中鑲著一枚透亮璀璨的紅寶石,兩側各有桃花形制的玉石陪襯,下面則墜著一片銀光如水的細長流蘇。
蕭崢戴完好像很滿意,道:「小橋果然還是戴些首飾比較好看。」
這種當著眾人對待玩寵的態度,就好像賞給雪狼一塊骨頭,完事拍著腦袋說還是你乖一樣。
顧雪橋維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仰著脖子看著蕭崢,目光眷戀滿足,柔情似水。
好像愛極了他的賞賜。
第十四章
之後蕭崢又送了顧雪橋別的銀飾,他的手腕腳腕重新戴回墜著寶石鈴鐺的鐲鏈。
動一動,都是陣陣細碎輕響。
蕭崢將渾身赤裸的美人攬在懷裡玩弄,顧雪橋仰頭癱靠著對方同樣赤裸的胸膛,舒服又難受的用後背去磨蹭,嘴裡模模糊糊溢出低吟,輕輕叫著:「阿崢……我難受……」
下面張開的雙腿毫無遮掩,濡軟黏濕的私處吞吐著蕭崢的兩根手指,像小孩吸奶的嘴,吸吮的穴口發紅,十分賣力。
「插我……插我好不好……」他說的眼眶發紅,語帶哭腔。
蕭崢的鼻尖卻貼著他的後頸,在他耳後低沉道:「剛上床就這浪?」
顧雪橋嗚咽一聲,仰著脖子閉目垂淚:「都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
「那寶貝喜不喜歡?」蕭崢的手指摁著顧雪橋的穴內凸起,輕輕搔刮,戲弄得懷中美人一聲驚喘,身子激動的簌簌發抖。
頗有些沉溺道:「唔喜歡……啊哈!阿崢別弄……」
他掙動起來身上銀飾細碎輕鳴,蕭崢原本攬著顧雪橋的手便又繞到對方脖子,兩指一捏,取下一枚嫣紅的桃花寶石,將它夾在了顧雪橋紅腫挺立的乳尖上。
大大軟軟的圓滾奶頭被桃花乳夾緊緊匝住,擠得那處軟肉更加腫大鮮紅,像個騷浪的花心,引著蜂蝶前來戲弄。乳夾下面連著已條細長銀鏈,即便摘掉,也還是墜在項圈。
顧雪橋之前只當這連著流蘇的桃花只是裝飾,不想卻是折磨他的淫器。
蕭崢摘了另一朵想如法炮製,低頭卻見顧雪橋左側奶頭已經穿刺有玉石乳環。
心歎可惜,只得放棄了那枚桃花。
之後將人翻開,兩條長腿架在肩上, 狠狠肏干。
每撞進去那肩上的腳踝就錚錚響動,胸前的乳環,脖頸的流蘇都會跟著淫浪的動作震顫,發出的聲音相互交織,極為悅耳好聽。
插得顧雪橋斷斷續續喘息呻吟,雙手抓撓著身下錦被,淚流綿綿。
許久。
蕭崢才在他穴裡發洩出來,射了顧雪橋滿滿一穴。
退出去還聽到「啵~」的一聲,白濁洶湧往下流淌,顧雪橋散落的微卷長髮遮著緋紅面頰,長睫低垂,愣愣怔怔盯著發紅的胸膛。
不覺便昏睡過去。
……
醒來是因為手臂濕濕發癢,顧雪橋猛地睜眼,就見一顆毛絨絨的雪白腦袋正在眼前。
心中駭然一驚,差點低呼出聲。
縮著身子往床裡躲。
他少時在塞外被狼群圍攻過,最絕望時是師父救了他。
之後跟著師父學藝,十八歲時按他吩咐入關報恩,侍奉在七殿下身前。
殿下二十歲時有塞外使臣送了這頭小狼崽,養到如今已有五歲。
它的腦袋前爪都搭上床來,乖乖趴在蕭崢腰腹。
而他的主人渾不在意自己赤裸著上身,藉著悠悠燭火,靠在床頭細看手中信箋。
他知顧雪橋轉醒害怕,也只是騰出一手摸了摸顧雪橋的腦袋,輕聲道:「不要動。」
雪狼便繼續舔顧雪橋奶白色的手臂。
舔的顧雪橋難以忍受,顫顫發抖,再顧不得其他,伸手攬住蕭崢肩背,整個人都緊緊黏著蕭崢,似要躲到他背後去,話裡更是帶出瑟瑟哭腔:「阿崢,我怕。」
蕭崢輕笑,將手中信紙隨意扔開,抬膝喝退雪狼,兩手一撈便把顧雪橋抱在了懷裡。
可顧雪橋長長的雙腿垂在床沿,下地的雪狼四隻爪子踩在地上發出噠噠聲響,乍然見著那白皙誘人的腿,便又舔上來。
這下顧雪橋避無可避,被蕭崢抱在懷中被雪狼舔腳。
舔得顧雪橋全身發抖,埋首躲在男人懷裡,雙臂攬得更緊:「你讓它走開……嗯……」
「你乖乖讓它認人,不要總在它面前擺出一副心虛模樣。」
顧雪橋聞聲抬頭,淚濕長睫:「可它總是欺負我……」
蕭崢笑:「這畜生其實是欺軟怕硬的。」
他托著顧雪橋的手臂讓他下床,顧雪橋目光萬分不捨的黏著他求著他。
可當赤足踩在冰涼地面,後穴的熱流滾滾滑落,沿著腿根腿肚留至腳踝銀飾。
被湊上來的雪狼伸著舌頭一一舔盡。
顧雪橋心裡發毛的幾乎站立不住。
脫口喊出他們初始在床上的稱呼:「主人,小橋想要伺候您,求您讓小橋上床…」
蕭崢瞇了瞇眼,本來逗弄的好好的心情,被顧雪橋一聲「主人」給破壞了。
「原來小橋還是喜歡這稱呼?」
顧雪橋便又慘白著臉色喚了一聲:「主人…我…」
可惜蕭崢已經惱怒,放開托住顧雪橋的手,任他站在地上,被雪狼毛絨絨的身子輕輕磨蹭小腿。蕭崢唇角帶笑,話語森冷:「叫的不夠動聽,除非小橋與小狼共舞一場,就讓你上床如何?」
顧雪橋跪下身去,含淚看著蕭崢:「……主人,小橋不會跳舞……」
可那狼見人矮身,兩爪一搭便趴了上來。
第十五章
顧雪橋嚇得瑟瑟發抖,摀住嘴才沒驚叫出聲,赤裸的肩膀被那有力的爪子搭著。
背上的肌膚也被絨絨的狼毛掃過,那雪狼的腦袋湊到主人面前,探出舌頭舔舐蕭崢的指縫求摸摸。
顧雪橋腦子發懵,低聲啜泣。
被蕭崢抬起頭來,看人已經哭得不成樣子,這才發了慈悲,推開雪狼,把人重新拉扯上床。
可顧雪橋的雙腿早就軟透,剛剛跪上床沿便整個人軟倒在蕭崢懷中,滑膩的身軀緊緊貼著蕭崢,雙手抱著便怎也不肯放下來。
蕭崢便笑他:「怎嚇成這幅模樣?」
一手摸向美人後腰的桃花,摸得顧雪橋腰肢更彎,繃出一尾誘人弧度。
抬頭滿臉淚痕的看著蕭崢,小聲道:「小時候,被狼嚇過。」
蕭崢挑眉:「這你倒不曾說過。」
顧雪橋笑得溫柔,之前他們僅是主僕,沒必要說。後來又是蕭崢失憶,沒理由說。
現在……
只願對方能憐憫幾許溫柔,少拿雪狼戲弄於他。
……
第二日起床便覺身體抱恙。
昏昏沉沉的發著燒,偶爾轉醒,腦子都是懵得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直到被人抱入懷中,才覺舒服一些,情不自禁就往那人身上貼去。
睜著濕漉漉的眼眸去瞧那人,只見到那人的脖頸和下巴。
「殿下……」
「我的小橋病了,要乖乖的。」那低沉溫柔的語氣如同捧著一弧清泉渡入他口,潤得他喉嚨發酸。
喃喃道:「殿下要是一直對我這樣……就好了……」
蕭崢不語,低頭看他。
手掌卻是一直輕撫著顧雪橋後腦勺。
顧雪橋的雙手在被下握住蕭崢的一隻手,嗓音更輕:「今日的殿下對我很好……」
「我之前對你不好?」
「也…好…」顧雪橋模糊應他。
蕭崢扯扯嘴角:「你心裡怕是想著,我沒有你的傻二牛對你好。」
「可那……就是殿下啊……」
「……」
顧雪橋仰頭,白皙的臉龐美艷不已,可看著蕭崢的眼神又瑩潤清純:「我都快被你寵愛壞了,可回來你卻冷落欺負我……」
「……」
他抓著蕭崢的手,輕輕磨蹭自己的臉頰:「阿崢,你不要這樣對我了好,我是真喜歡你……」
「!!」蕭崢被那一句軟軟的喜歡激得忽然激動,先前紛亂心緒驟然糾纏。
猛地掐著他的下巴,面色陰沉,厲聲呵斥道:「夠了!你還要裝到什時候?!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顧雪橋坦誠的對一個人好,根本就不是這樣。
現在這副模樣只會讓他覺得虛情假意。
讓他恨不得撕破對方的臉,掏出對方的心,好好看個清楚。
「咳……」顧雪橋被掐得呼吸粗重,雙眼睜大:「……可無論你信不信,如果現在有人傷你,我恨不得能替你擋!」
「你騙人!」蕭崢低吼。
「蕭崢,我被你變著花樣操了那多年,縱然之前沒點情意,可之後卻是真的……你那時把我放在手心裡寵,還沒人對我這般好過!」他說的眼眶發紅泛淚,「就是師父……一開始也不過是把我當做以身試毒的工具……」
他雙手握住蕭崢的手腕,含淚低泣:「阿崢,你為什就不相信我?」
蕭崢卻不想再看到對方這幅模樣,甩開顧雪橋的手,起身離去。
……
第十六章
蕭崢那夜離去,一連又是幾日不來。
之後去了南陵辦差。
臨走也沒同顧雪橋說一聲,還是顧雪橋問過紅姝才知。
紅姝按蕭崢吩咐,把雪狼牽到院裡,噠噠的腳步聲一直在院外響著,嚇得顧雪橋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直至某日半夜被紅姝叫起,是跟隨王爺的盛敏受傷中毒,送回王府叫他救治。
顧雪橋謹遵吩咐,細心救治。
中途盛敏轉醒,顧雪橋沒忍住,還問了他:王爺是否安好。
王爺自然安好,身邊跟著太醫院都及不上的神醫老呂,只是忙著追擊亂賊,老呂得一直緊跟王爺,無暇給盛敏慢慢解毒,王爺這才把救人的機會讓給顧雪橋。
顧雪橋如果能藉著給盛敏解毒,重新恢復下屬身份,他也就知足了。
至於之後要不要再次逃走。
顧雪橋倒有些猶豫。
夜裡躺在寬大床榻,四周帷幔垂落,冷清的令他心慌。
一閉眼,就會出現蕭崢的那張臉。
顧雪橋呼吸漸漸急促,想像著蕭崢的手撫摸在他的胸膛,將項圈的上桃花乳夾取下,夾在他的鮮紅挺立乳首上。
低喘一聲,白皙的脖頸、臉龐都漸漸染上誘人粉紅。
他的身體,被藥物和蕭崢調教的不聽使喚,嗜性成癮!
蕭崢多日不碰便飢渴的跟什的,後穴自發吞嚥絞緊,濕滑難堪。
顧雪橋自己摸了會兒胸前乳珠,猶不解饞,便又探手去撫慰自己挺立的陽莖和飽滿的雙珠。
可無論他如何玩弄,也覺不夠。
無法,只得忍著羞恥將手指插入自己濕漉漉的緊致後穴,在咕嘰咕嘰的水漬聲中反覆戳弄自己的穴內敏感,咬唇嚥下無數呻吟,腦子裡想的全是蕭崢。
想得唇角含笑,流下淚來。
放棄一般輕輕呼喚,模糊說著哀求的話,求著蕭崢讓他釋放,求著蕭崢進來肏他。
……
之後也自己玩過幾次。
夏末時節,終於盼得蕭崢回來。
顧雪橋表現的更加坦然溫順,主動摟著蕭崢求親求抱。
夜裡躺在蕭崢身下婉轉承歡,更是放蕩妖冶。
用後穴吞著蕭崢的滾燙陽莖,裹著嚥著起起落落,還抓著蕭崢的手去撫摸自己。
奶白肌膚在情慾的浸淫下泛出一層薄紅,卻艷不過後腰的桃花。
蕭崢扶著顧雪橋的腰,在美人挺不住時翻身壓倒,狠狠操干。
他愈發覺得難以看透這人真心,便也厭倦此類令他心緒大動的猜心遊戲。
平日忙過諸多事務,夜裡得空就拉著顧雪橋顛鸞倒鳳。
不知不覺,放鬆了對顧雪橋的管制。
有時還吩咐顧雪橋一些事辦。
倒似乎是恢復了顧雪橋的屬下身份。
……
轉眼便到來年春天。
蕭崢帶兵再次伐陳。
奪下璐州州城後,將顧雪橋留在那處醫治傷患,自己則帶著大隊人馬繼續前行。
顧雪橋便在那人離去前抱著他,囑咐他要謹慎小心。
蕭崢慣常將自己的心腹丟在攻下的州城,同那些文臣將士一起,好給他傳遞最新信息。
之前紅姝,朱祈已被留在他處,照著蕭崢留人的速度,打到最後身邊心腹愈少。
顧雪橋心中再是鄙夷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會替蕭崢擔心。
不想半月之後,璐州兵變,詐降的守軍聯合千里奔襲過來陳國援兵,一下便將蕭崢原本留在這兒的兵打了乾淨。
等蕭崢異常惱火帶軍殺回,那頭城樓上狡猾的陳國將軍正擺開陣勢好好迎敵。
這也不過是兩國戰場的小小一役,整盤棋局的一步棋子。
蕭崢卻是前所未有的頭疼。
敵方正將他的人一一列在城門樓上,烽火狼煙,籠得人幾乎就要看不清面目。
可他又偏偏看見顧雪橋被人五花大綁抓在身前,揚言要先殺人放血,給王爺耍耍前戲。
又或者,王爺肯為這獻屁股的男寵退兵三十里,還回十五州城?
幾千幾萬的兵,皆都聽到。
顧雪橋是什身份,只要跟過蕭崢的人便知,他不僅是屬下,還勉強可算半個內室。
今日這般,跟抓著家室揚言威脅有何兩樣?!
蕭崢幾無軟肋,生平也最恨遭人威脅。
聞言不過片刻,目光死死盯著城牆上的敵將,幾乎恨得就要咬出血來。
面上卻是冷冷一笑,朗聲呵道:「本王還當是什玩意,你拿這人威脅莫不是瞎了眼睛?!不若就讓本王替你解決,早些開戰好過!」
說罷從副將手中取過弓箭,遙遙對準驚恐萬狀的顧雪橋。
拉弓搭箭一氣呵成。
手一放,那銀箭便如流星劃過,速度快到不過一瞬,直至沒入胸膛。
顧雪橋才覺跌落地獄,痛不欲生!
他似不敢相信,又是心如死灰。
直到倒下,才覺自己愚蠢的無可救藥。
索性兩眼一黑,就此解脫。
是真真無慾無淚了。
第十七章
待蕭崢殺過蜀江,眼看就能拿下陳國。
盛京卻是快馬傳來急訊,道陛下病危。
無法,蕭崢只得將手上事務佈置妥當,連夜趕回。
中途路過安置顧雪橋的驚瓊行宮,蕭崢也只是著手下換了匹馬。
自那日璐城僥倖將人救回,顧雪橋便一直纏綿病榻,蕭崢哪怕憂心,也沒能陪在身邊。
如今與人就隔了一道宮牆,反倒情怯,怕他看到自己大悲大慟,傷了身子。
幸而呂大夫告知那人一切安好,只要照常調理,不成問題。
蕭崢這才繼續趕路。
……
夏末。
皇帝駕崩。
老皇帝生前有九個女兒,只有第七是兒子。
初得時簡直喜極而泣,護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恰逢國師又說這孩子幼時命弱,不宜將人立為太子,朝中才一直以七殿下尊稱。
蕭崢實際卻是璧玥無可爭議的太子殿下。
半月之後,新帝登基。
不久立後事宜又被提上,蕭崢心中早有人選。
不顧反對,迎了一位西域混血美人入宮。
惹得那幫迂腐臣子天天上奏抗議,道有違禮法,玷污皇室血統。
他們如此緊張倒也不是胡鬧,而是璧玥宮內收藏有兩顆奇異胎果,吃下能令男子懷孕。
要是讓那西域蠻人誕下龍子。
少不得有一些奮進的老臣想要撞柱子。
……
蕭崢將此事說給顧雪橋聽。
彼時身為皇后的顧美人剛剛承歡,一番沉溺情慾的呻吟啜泣弄得他嗓音沙啞,抬起眼皮都是懶懶,任由自己赤身裸體趴在床上,後穴淌出股股濃精,異常色情。
昔日救回,有半月不曾言語。
直到看到已為皇帝的蕭崢,倒是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來,在蕭崢靠近時,主動伸手抱住對方,埋首在他懷裡默默流淚。
哭得萬分傷心委屈,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蕭崢沉默,摸著顧雪橋的腦袋,竟也難得溫情,緩緩道:「我怎會不要你…」
他早讓盛敏混入敵軍,那日射箭,顧雪橋兩眼一黑,卻是盛敏殺開血路將人帶回。
他心中總有諸多計較,萬般借口。
可到了顧雪橋面前,卻一句也不屑於說了。
好像說了都是示弱,說了就不是他了。
原本還想著顧雪橋會傷心欲絕,大哭大鬧。
如今見人卻是這般反應,蕭崢雖有不適,但也接受。
他的小橋依舊溫柔,看著他的目光眷戀如昔。
至於是不是真心?
他已經懶得猜疑,也不會辨認了。
現在美人展臂趴上他的胸懷,輕聲低語:「如果你肯的話……阿崢,我想給你生孩子……」
「……」蕭崢撫摸顧雪橋的手忽然頓住,「你身子還不是太好。」
顧雪橋沉默,說得多了反而不好。
只是蕭崢夜裡肯來他這兒,便表現的更加賣力些,對著蕭崢幾乎可以說是癡纏黏人。
他當著蕭崢的面,將香純酒液塗抹在自己紅腫的奶頭上,誘著對方細細舔舐。後穴則含著蕭崢粗長的男根上下吞吐,不斷收縮。嘴裡模糊膩出甜蜜婉轉的呻吟,臉頰眼角一片緋紅,似乎迷醉的人是他而非蕭崢。
他的後穴被插得滑膩濡濕,酥麻脹痛,卻猶覺不夠,含著便不肯將人放出,蕭崢抽身一動,顧雪橋便要抬腿勾住,起伏著胸膛,頗有些狂亂道:「給我……阿崢,把我插得懷孕……啊嗯……」
他的身體不聽使喚,被蕭崢弄著便會高潮亂顫。
沉淪情慾的妖冶模樣,著實淫亂不堪。
卻不知是否打動了蕭崢。
次年春,皇后有喜。
消息傳開,朝上真有老臣氣得要撞柱子,蕭崢笑看,直言要撞就撞。
顧雪橋聽了蹙眉,面露擔憂。
等轉身行至無人處,卻是一個人偷偷笑得唇角僵硬。
第十八章
顧雪橋有了身孕,異常歡喜。
連帶對蕭崢也愈發溫柔,說起話來總是唇角帶笑,夜裡躺在床上也多是和蕭崢談論有關寶寶的一切,說他白日給寶寶準備了衣衫,還給寶寶挑了手鐲。
蕭崢聽得慵懶隨意,指尖繞著顧雪橋胸前的乳環打轉,摸得玉石叮噹作響,顧雪橋弓腰蜷縮。
「不要碰……」
「嗯?」
「現在才兩個月,再過會兒好不好?」顧美人展臂攬上蕭崢肩背,戴著銀飾的手腕在男人頸後交錯相搭,「等我出了三月,就隨你弄……」
蕭崢漆黑深沉的眼眸笑盈盈的看著懷中佳人,指尖撥弄著那又大又軟的殷紅乳頭:「寶貝忍得住?」
「唔……」顧雪橋整個人都顫了顫,再看向蕭崢時眼角泛紅,斷斷續續喘息道,「忍不住也要再忍忍……阿崢,我也想要你,你不要再弄我了……」
「哦?」蕭崢將人翻身壓倒。
顧雪橋軟軟示弱道:「我這麼淫亂的身子……受不住你的戲弄……」
蕭崢勾唇一笑,似是滿意。
抱著人一夜安眠。
……
之後他在顧雪橋寢宮留宿的次數便少了。
等顧雪橋出了三月,已是許久沒和蕭崢同床。
打著給蕭崢送夜宵的名義,才在御書房見著了多日未見之人。
被蕭崢攬抱在在懷,問候幾句。
顧雪橋就忍不住撒起嬌來,不過他這人,即便撒嬌也是溫柔的,低沉著嗓子頗有些忐忑道:「我好多日沒看見你了,很想你。」
蕭崢一手抱著懷中的美人,一手取過奏折展開:「有多想?」
顧雪橋卻是不答,從蕭崢懷裡退了下去,跪坐在他雙腿之間,仰著腦袋便去解開那繁複的腰帶。
蕭崢似是差異,挑眉輕笑,手掌倒是撫上顧雪橋的頭頂。
「小橋寶貝要做什麼?」
「……勾引你。」顧雪橋展顏一笑,眼尾上挑的弧度和濃密顫動的眼睫都好像在配合勾引。
明明不施粉黛,那張臉龐也是奶白如玉,明艷精緻。
隱隱像個禍國殃民的妖後,看了讓人心生警惕。
可是本尊偏偏溫順可人。
蕭崢無話可說。
藏身桌下的美人已經將自己弄的衣衫半露,挺著紅艷的奶頭,握住蕭崢沉靜的巨物去磨弄。
蕭崢調笑:「這般放蕩?」
那軟軟的奶頭一下一下磨過陽莖的龜頭,柔嫩敏感的小孔觸到也覺刺激,整個肉棒緩緩挺立,變得熱燙堅硬,再次一頂,好像真在肏干美人胸前的嫩紅乳尖。
幹得顧雪橋胸膛鎖骨一片緋紅,身子在情慾的催動下簌簌發抖變軟,卻還仰頭看著蕭崢,眼眸瑩潤含淚。那猙獰粗大的肉刃已經溢出了點淫水,抹在柔嫩的奶頭,一片淫靡水亮。顧雪橋似是受不住這樣刺激的肏干,忽而伸出雙臂,軟軟道:「阿崢,抱抱我……」
蕭崢果然將他扯起,抱在懷中。
兩人雙唇一貼,便吻得舌尖絞纏,難捨難分。
之後被蕭崢掰開雙腿,撩起衣擺玩弄。顧雪橋整個身子仰倒在龍椅上,露出腿間私處。
他膚色白皙,又從未與蕭崢之外的人歡好過,因而陽莖雖有成年男子的大小,卻又是粉嫩乾淨。直直挺立流出淫水的模樣十分可憐,讓蕭崢忍不住以手包裹,撫摸擼動那可愛的陽莖和飽滿雙珠。用指甲瞄著溝壑細細搔刮,撩得顧雪橋嗚咽出聲,眼角沁淚。
他的身體被調教得艷紅熟透,像樹上墜著的飽滿紅果,誘人採摘。
隨便揉捏,便會流水流汁,嫵媚呻吟。
待蕭崢把他前面玩得差不多,兩指一扭解開顧雪橋陽莖上的莖環,美人哭叫一聲,挺腰發洩出來。可還沒緩過,又被蕭崢抬起一條長腿,架在肩膀,就著淫蕩大開,汁水橫流的狼狽狀態,蕭崢狠狠挺入,深深貫穿。
「啊!啊嗯……阿崢!阿崢!……」
直把顧雪橋干的混亂失神,雙手緊緊攀著男人肩背,不斷顛聳。他赤裸的肌膚貼在蕭崢的衣袍上,彷彿淫蕩的人只有他一個,在男人的肏弄中丟盔棄甲,不斷沉淪,敞著身子將最柔軟的地方獻出來給對方玩弄。
又是歡愉又是可悲。
蕭崢在他體內得了趣,眉間神色半攏半斂,卻是將美人雙腿分的更開,干的更狠,把硬脹陽莖深深頂入,完全塞滿那柔情小穴,不留一絲空隙,把美人插的眼角含淚,雙唇發顫,下面磨一磨,上面都會溢出好聽的呻吟。
偏偏兩人在此時對上,顧雪橋渙散的眼神清亮幾許,軟綿綿的湊過來同蕭崢索吻。
便又吻在一處,吻得下面緩緩的挺弄幻化成狂風疾雨,顧雪橋鼻子裡膩出哭腔,在窒息的快感中攀上雲端,再次高潮。
……
事後穴兒被干的合也合不攏,流著黏黏糊糊的精水,顧雪橋精神懨懨蜷縮在蕭崢寬大的龍椅上,長髮遮住通紅臉龐,才悔恨方才簡直忘了寶寶存在。
「怎麼了?」蕭崢坐在前面批閱奏折,察覺顧雪橋似乎緊緊抓著他衣袍後擺。
「沒……」
顧雪橋閉目蹙眉,對自己漸生厭惡。
第十九章
可他的身子已經被弄成這樣,是無論如何也抵抗不了!恨極時也想對自己下毒,毒的無慾無求大概就是解脫,可無法勃起又會被蕭崢看出端倪,只能任由自己這般放蕩。
又或者,是他自己心裡已經嗜性成癮,才這般苦苦爭渡。
因為懷孕,顧雪橋變得更加飢渴,夜裡只要蕭崢來到,便會變著法的放浪勾引。
男人離開幾日,再見被他擁抱在懷,都會滿足的想要哭泣。
主動褪去衣衫,與人舔吻在一處。
顧雪橋嫣紅軟大的乳首被蕭崢捏著,挺著肚子在他身上起落。
不一會兒又因體力不支而被蕭崢放倒在床,顧雪橋哼吟一聲,後穴被刺激的緊緊收縮,有意將蕭崢的陽莖含著吞嚥,不願放出,兩條長腿更是十分配合的高高抬起,架在蕭崢肩上。
他的臀瓣被人揉捏,時不時還會被掰開欺辱,會陰、穴口被啪啪撞擊的泛紅髮疼。
顧雪橋一聲不喊默默忍受無邊快感。
事實上,對於他這種食髓知味的身子,痛感早就被舒爽淹沒了,即便哭喊,也是混亂的「相公」「插我」之類的淫詞艷語。
叫起床來高低起伏,如同海浪。
勾著蕭崢的耳朵,好像美人在探著粉嫩舌尖舔吻耳廓一般撩人。
弄得蕭崢也會失了分寸,內心深處隱隱殘虐,按著美人大腿就是一陣狂操猛干,恨聲叱罵:「騷貨!就是母狗也及不上你!」
「嗚嗯!嗯、嗯……騷貨要阿崢插!唔……」顧雪橋臉上濡濕一片,手腕腳腕的淫飾爭鳴作響,一抬手臂,卻是緊緊抓著蕭崢的腰,神色癡迷,細細嗚咽,「還要……要射給我……」
……
直到真正吃下蕭崢的精水,才覺饜足。
軟著身子躺在床上,懶洋洋猶如三月春水。
蕭崢摸他渾圓的肚皮,忽而低頭在那上面落下一吻。
顧雪橋偏頭不看,手指緊緊抓著身下被褥,內心卻是被人掏空一般,荒涼酸楚。
是胸口的傷疤在隱隱作痛。
……
之後誕下龍子,平安順利。
顧雪橋的心思暫時被濡軟可愛的寶寶吸引,臉上笑顏漸多。
夜裡若是蕭崢不來,他就將寶寶放在身邊,仔細端看小孩睡顏直至夜半。
心中憐愛綿綿不絕,忍不住便會伸手撫摸小孩頭頂,摸那綿綿軟軟稀稀落落的頭髮,逕自微笑。
這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是他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亦是最需要他疼愛的人。
蕭崢給他取名叫蕭深,顧雪橋便叫他深深。
深深寶貝睡覺總愛踢踢手腳,好像爭著快快長大似的。
又或者這是顧雪橋自己心中臆想,希望孩子能夠快快長大。
等出了月子。
依然在蕭崢胯下做只淫獸,張腿扭腰,哭泣低吟。
事後蕭崢衣袍一攏,起身去偏殿看兒子,才回來與顧雪橋繼續溫存。
在對待孩子方面,兩人態度截然不同。
蕭崢同大多數男人相似,對於孩子是一貫的嚴父姿態,即便心裡喜愛,也不會過多表現。
他不會像顧雪橋一樣抱著孩子,整日圍著孩子事無鉅細的伺候,目光永遠溢滿柔情。
他只會在抽得出空時,才看上一眼。
又因為顧雪橋有了兒子忘了丈夫的態度,蕭崢內心甚至隱生不滿。
恨不得顧雪橋滿心滿眼只有自己才好。
不過這些他不會說,只會在床上變著法的向顧雪橋討回。
快入秋時,蕭崢有事需要走往秦南一趟。
臨行之前將顧雪橋困在溫熱浴池,無度發洩自己心中不捨。
直把人幹的全身紅痕遍佈,軟在池邊失禁痛哭。
這才放過。
只是蕭崢一走,顧雪橋夜裡不免難眠。
哪怕之前被人折騰的太過,可他那淫賤身軀一旦離了男人撫慰,又會難受。
便在夜深人靜時,躲在帳中玩弄自己。
張開雙腿,用粗大冰涼的角先生去抽插自己濡濕的後穴,心裡想的,口中喚的全是蕭崢。
他的奴性深入肌骨,即便身體能夠擺脫,心理也早就套上枷鎖。
不然依他恨意,就是找人通姦舒爽一番,也未嘗不好。
可他沒找人胡來。
蕭崢卻是從秦南帶回一位姑娘,據說是偶然認識,之後便一路伴架隨行。
那姑娘在與蕭崢相處漸深後,才坦言自己是晉國公主。
如今把人安置宮內,之後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顧雪橋聽完侍女打聽來的消息,輕輕歎氣。
夜裡無人時,卻是褪去衣衫躲在被窩,狠狠抓撓自己的下體和腰背肌膚,似無痛覺。
抓得自己熱汗覆身,悶在被中沉重喘息。
才緩過那陣蝕骨恨意。
第二十章
白日蕭崢來了顧雪橋寢宮,見到兒子已經長了幾顆乳牙,小小的身子被顧雪橋抱在懷裡,笑得樂樂呵呵,晃著白嫩的手臂想要父皇抱抱。
蕭崢自然接過,還驚奇這孩子幾月不見,居然怪黏自己的。
摸摸腦袋,毛髮軟軟乎乎,隱約有點微微捲曲。
「也不知他長大,頭髮是否和你一樣。」
顧雪橋唇角含笑,抬手摸了一縷鬢邊長髮,道:「像我一樣不好麼?還是陛下有了新人厭了舊人,連帶看深深也不討喜了?」
蕭崢聞言看向顧雪橋,眼眸深沉:「你這是吃醋?」
「小橋哪敢。」顧雪橋歎氣,背過蕭崢往寢殿深處走去。
蕭崢便將孩子抱給侍女,隨著那人步入,轉過帷幔就忽然被候在那兒的顧雪橋展臂抱住了。
頓時溫香軟玉,滿滿在懷。
美人埋首在他頸側,雙手緊緊抱著他,傷心道:「阿崢你是不要我了麼?」
「朕怎麼會不要你。」
「那你……」
「朕自有打算。」蕭崢的目光鎖著他,細細描摹顧雪橋泫然欲泣的動人模樣。
內心偏執蠢蠢欲動,又想撕開這人看個究竟!
顧雪橋卻是低頭抓著蕭崢的手去探入自己衣襟,讓那人的手掌覆在自己顫顫挺立的乳尖上。捏著他的手指去撫弄騷癢脹大的成熟奶頭。
目光始終攏著盈盈水光,萬分眷戀的看著蕭崢:「可你都好久沒碰我了。」
蕭崢捏住手中軟中帶硬的嫣紅乳尖,連著乳暈都扯了起來,道:「想朕怎麼碰你?」
「唔嗚!阿崢……」顧雪橋輕吟,腰子徹底軟在對方懷中,被蕭崢打橫一抱,往床榻走去。
等粗魯褪去美人衣衫,乍然見到顧雪橋腿根、腰腹的淡淡紅痕,蕭崢臉色驟然陰沉,冷聲道:「誰弄的?!」
「想你想的……」
蕭崢心中泛疼,眉頭緊蹙。
抓開顧雪橋想要遮掩的手,逕自低下頭去舔舐親吻。
事後將顧雪橋抱在懷裡,輕輕啄吻:「以後不可再這樣傷害自己了。」
「……嗯。」
顧雪橋閉目點頭,乖乖答應。
……
可蕭崢要做的事卻不因兒女私情而有半點耽擱。
他來顧雪橋寢宮的次數日益減少。
直至半月後留宿晉國公主下榻的寢宮,隔日便下旨,將人封為貴妃。
貴妃曾是別國公主,因而封妃大典不敢怠慢,辦了一日。
夜里長明宮中還在大宴群臣,歌舞昇平。
顧雪橋卻是因為深深有些發燒,沒有出席。
不然他這異域混血之人,坐在本就看他不順眼的臣子面前,拿來同那明麗嬌俏的貴妃比較,也是難堪。
他只是將深深抱在懷裡,哄著睡覺。
時不時從侍女手中取過冰涼錦帕覆在小孩額前。
他的寶寶才剛滿一歲,以後還得慢慢熬呢,可不能就此倒下。
忽然外面有人來報,是陛下身前的掌事宮女紅姝前來。
紅姝自蕭崢登基幾乎就在前宮伺候,見面甚少。
顧雪橋目不斜視,看著兒子輕聲道:「他叫你來幹什麼?」
紅姝:「陛下讓我以後都留在鳳儀宮伺候。」
顧雪橋扯唇:「他不要你了?」
紅姝:「 我只聽陛下的話。」
末了,冷硬的女人還難得問道:「孩子如何了?」
顧雪橋緩緩勾唇,看著兒子的目光溫柔慈愛,輕輕柔柔道:「死不了,明天我的深深就能好了……」
紅姝聽那語氣,微微蹙眉:「顧雪橋,你……」
你了半晌,卻是什麼也沒說出。
第二十一章
蕭崢翌日下朝後前來看望兒子。
彼時深深的燒已經退了,顧雪橋給孩子換過衣服,好不容易才將人哄睡。
蕭崢坐在床邊,伸手撫摸兒子白嫩的臉頰,絨絨的頭髮。
問道:「昨夜你派人來說已經退燒,今日紅姝怎麼說是早上才退的?」
顧雪橋俯身從後面抱住蕭崢,腦袋枕在對方肩上,一派柔順:「不想讓你憂心。」
蕭崢轉身,抓著顧雪橋的手腕,微微用力:「你倒是越來越賢惠了。」
「你不喜歡?」顧雪橋澀然笑道,「今日貴妃還來我這兒請安,禮數十分周全,倒讓我覺得自己若是不賢惠點,會被比下去。」
「……」蕭崢不語。
顧雪橋被他看得受不住,便貼上來吻他。
攬著蕭崢的脖頸,探著舌尖一下一下的舔,低垂的眼睫湊得近了,似乎還能掃到蕭崢。
眼看能吻得喘息急促,漸入佳境。
蕭崢卻是忽然一把扯開他,面色驟然變冷道:「你現在就發騷了?」
「……」顧雪橋偏頭不語,臉頰滾燙。
他的身體確實軟了,後面也癢得不行。
夜裡恨不得拿淫具將自己捅爛,不然便是抓撓肌膚。
蕭崢道:「孩子還在這裡睡著,你確定?」
之前深深幾個月大時,蕭崢也曾在孩子睡著時想要顧雪橋,卻被羞窘的顧雪橋給推開了。
顧雪橋被他反問的全身發顫,以手覆面道:「我也不想……可…可我就是這般淫亂……」
再抬頭時淚濕眼睫,楚楚可憐的看著蕭崢,哽咽道:「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這句話顧雪橋曾經說過多次。
在床上說時能讓蕭崢興奮,此時再言,卻是心生憐惜。
歎氣將人抱在懷中。
當夜便留在了他那兒。
……
可蕭崢寵愛貴妃,是不爭的事實。
夏夜。
御花園中睡蓮搖曳,蕭崢倚在榻上,神思疲倦。
貴妃便伴在身側,一身罩紗素群穿在身上,看起像個恬靜可人的二八少女。
她在晉國素來受寵,性子不免有些驕橫。
可只要在蕭崢面前,就會變得奇怪不已,想要收斂些,溫順些。
如今滿心都是一旁的夫君,便是低頭為他撫琴,眼角目光也是時不時纏在蕭崢身上。
幾曲奏罷,蕭崢伸手喚她過來。
貴妃便搭上那手,順勢乖乖的趴在蕭崢胸懷,向他輕聲抱怨腰肢酸軟。
蕭崢一笑,眼也不睜便將手搭在貴妃後腰,輕輕揉捏。
嘴裡還難得不正經調笑可是昨夜做得太過?
貴妃身為貴族女子,哪好意思談這種話題。
只得紅著臉頰問些自己三哥的近況,畢竟蕭崢答應助他三哥奪嫡。
忽然湖邊傳來撲通一聲,模糊有幾個宮女的聲響。
蕭崢和貴妃雙雙坐起身,看到是一歲多的蕭深在一群宮人的陪伴下顫顫走路玩耍。
剛才就是他抓了一枚小石子,興奮地扔入了湖中。
蕭崢難得目露慈愛,召人把小皇子喚了過來。
抱在膝上仔細問話。
小孩大大的眼睛猶如寶石,頭髮微卷,白白嫩嫩,開口也只是吐出幾個詞。
可只要開口喚了父皇,那語氣必定是高高興興的,一下便把蕭崢給逗笑了。
貴妃坐在一旁,內心隱隱嫉妒也不好表現。
只希望自己也能快些懷上蕭崢的孩子。
她到底好運,求仁得仁。
秋末便傳出貴妃已有三月身孕。
顧雪橋抱著深深,給他穿鞋。
小孩一穿好便飛也似的,一顛一顛高興跑開。
根本不知大人聽到了什麼消息。
「三個月啊……」顧雪橋疊好小孩褪下的小衣裳,面無表情道,「真是不知送什麼賀禮好了,不過送看的總比送吃的妥當。 」
紅姝站立一旁,低聲應是。
……
待人全部退下,顧雪橋才雙肩發顫,哆哆嗦嗦蜷縮在床,扯了錦被緊緊抱住。
忽然嗚咽出聲,卻又癲狂的怕那聲響被人聽見。
便一口咬住自己手背,堵住滿腦子的瘋狂慾念。
喘著粗氣,紅著眼睛。
不斷默念:再忍忍,你一定要再忍忍……
第二十二章
貴妃有了身孕,蕭崢便以養胎為重,不再留宿。
而是常到顧雪橋宮中,將人壓倒在床,凶狠肏干。
「啊…啊哈……你慢些!阿崢!……」
身下的美人全身赤裸,膚色雪白如玉,雙眸含淚張嘴呻吟。柔韌纖細的腰肢在蕭崢眼下放浪且不知廉恥的扭動,腰側細鏈輕響,印滿桃紅指痕。
顧雪橋總是這樣,無論蕭崢何時碰他,一個眼神一個呼吸便能把人撩得浪出水來。
到了床上更是化為一灘春水,癡狂沉淪,要他做再淫賤的事,也是彎唇淺笑,目光盈盈亮亮看著蕭崢。顧雪橋低頭將男人的陽莖深深含入,用唇舌裹著伺候,來回吞吐。直至精水射了滿嘴,也是神色癡迷的仔細舔盡。
被蕭崢一把拉過,轉瞬便坐在了男人懷裡,張著雙腿用濡濕開闔的後穴去磨蹭對方疲軟的陽莖,好像一刻也不願休停。
蕭崢捏著顧雪橋的臉,扯唇勾笑:「真是沒點皇后的樣子。」
「嗯……阿崢……」皇后顧雪橋只會伸出雙臂抱著蕭崢,吃下了男人的堅挺肉刃讓他全身都酥癢難耐,便垂著眼眸,湊上前描摹蕭崢的薄唇,舔著舌尖去撬開對方的牙關,希望能再撩得男人無法自持,將他貫穿。
「你這樣,像西域賣入中原的淫寵。」蕭崢推開顧雪橋,說話語氣已經轉冷。
可明明是他自己把人變成這樣的。
又是瘋狂的不滿足!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是打從心裡狠狠壓抑,死不承認。
亦或是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沒了退路,如果回頭,就是將他的驕傲狠狠踩在腳下也換不回想要的東西。
那還不如唯獨在這件事上活得糊塗,死不認錯。
他依舊威風凜凜,坐擁天下。
……
又過幾月。
貴妃臨盆。
那時蕭崢正與顧雪橋赤身裸體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處,兩人私密之處緊緊結合,在咕嘰咕嘰的水漬聲中撞得顧雪橋咬唇低吟。
太監回報的聲音卻是在此時響起。
蕭崢頓了一瞬,抽身而出。
弄得顧雪橋的嫣紅小穴尚未合攏,就覺一陣冷風灌來,莫名打了一個哆嗦。
顧雪橋歎氣要起,蕭崢卻是將人按下,道:「你不用去,好好睡。」
直至蕭崢帶人離去,顧雪橋躲在被下,又緩緩將自己的手指插入了下面淫賤濕黏的小穴。
在瘋狂的抽插中,另一隻手抓撓著大腿根部的白皙嫩肉,痛感與快感雙雙絞纏,把他逼的喘不過氣,腦子渾渾噩噩,哭吟一聲達到高潮。
……
翌日才知貴妃誕下皇子。
蕭崢給他取名叫蕭泯。
貴妃雖有不滿,卻也不好說什麼,好在蕭崢對她寵愛依舊。
對蕭泯也與對蕭深一般態度。
又逢貴妃的三哥登上了晉國帝位,二皇子蕭泯雖不是嫡長,可龐雜小人在貴妃耳邊的勸慰之言總是不斷。
便隱隱會有希冀,願自己的兒子能比過那卷毛野小子。
第二十三章
蕭泯一歲抓周時。
冕西傳來邊境暴亂,蕭崢聽聞消息,連兒子的抓周禮都沒觀完,抬步便走。
他向來嗜戰好勝。
別人這種不知死活欺到頭上的行為,只會極大激發他的嗜虐欲,恨不得將無知敵手誅殺殆盡。
次月便決定御駕親征。
顧雪橋為他收拾衣物,動作遲緩,滿目落寞。
蕭崢將人轉過身來,看著對方的目光含著懾人暗光:「做什麼這幅模樣?」
顧雪橋低頭道:「我會想你。」
蕭崢哼笑一聲,抬起對方的下巴道:「是你的身體會想朕。」
「……」顧雪橋不語,這話說的他有些委屈,身子便不聽使喚輕輕發顫,抱住蕭崢想要吻他,勾引他。
卻被蕭崢一把推開,皺眉道:「你也該要有所收斂了,別動不動就像一隻發情的母狗。」
「可是你把我調教成這樣的,你不喜歡了麼……」
「夠了!」
他也不知他們的相處怎麼成了這樣,明明之前看來也是惹人憐惜,可現在對著這樣的愈發柔弱的顧雪橋……竟隱隱煩躁。
中午的不歡而散,卻是換來夜裡的瘋狂纏綿。
蕭崢按著顧雪橋的脖頸,把他壓在身下操干,將那淫亂之人幹的哭喊流淚,扭腰失禁。
翻滾著跌落床下,顧雪橋跪在他面前親吻他的胯下,不顧自己後穴濕淋淋的狼狽稠液,他著迷一般沿著蕭崢的腰腹吮吸舔吻,舔到他的脖頸,吻到他的嘴唇。
最後與人雙臂糾纏,唇舌翻攪。
一夜無眠。
……
之後蕭崢帶兵出京。
顧雪橋的生活又恢復冷清。
白日同兒子玩耍,說教。
夜裡一個人偷偷躲在被窩玩弄自己,在舒爽過後,紅著眼睛咬著手臂算日子。
一日一日的算。
一遍一遍的想。
有時甚至心急如狂的忽然掀被,滾下床榻想要砸毀這座宮殿的一切!想要將那重重低垂的帷幔統統扯落。
癲狂一陣卻是什麼也沒做成,他不能毀壞眼前的一切,他還不能讓人看出異樣。
他還要等。
……
終於在暴雨傾盆的夜晚,宮外傳來急報。
紅姝闖入寢殿,一把掀開皇后床前的床幔。
冷肅急切道:「冕西來報,陛下病危!」
彼時顧雪橋躺在床上,聽聞消息全身微震。
無神雙目緩緩轉了轉,才起身扯開錦被,無比平靜道:「你說什麼……」
紅姝目光犀利,忽然俯身抓住顧雪橋手腕:「顧雪橋,該不是你對陛下做了什麼?」
顧雪橋笑,說起話來嗓音輕緩:「我一個天天伺候男人的廢人,能做什麼,不然你叫太醫診診,看他是不是中毒?」
「……」紅姝咬牙切齒,冷汗涔涔。
「哦,我忘了,」顧雪橋輕鬆扯開紅姝的手,「呂青魏還在外地雲遊,太醫院一幫庸才怕也是看不出什麼的,你大可將這頂帽子扣在我的頭上。」
說完將軟倒的紅姝一把掀開。
起身下地,仔細穿衣。
他的陛下不日就能回京,他可得好好迎接。
……
半月之後。
無知無覺,昏迷床榻的陛下被運送回京。
蕭崢也不過是在戰場上受了點輕微的皮肉傷,用過外敷藥後卻是頭痛欲裂,全身無力。
挨過一日便徹底兩眼發黑,沒了知覺。
太醫跪了一地,束手無策。
問是中毒?他們看不出。
問是舊疾?他們也道不是。
疑難雜症,不過如此。
皇后心灰意冷,將跪了一地的人通通揮退,俯身仔細給日漸消瘦的蕭崢擦臉。
外面有貴妃哭鬧,帶著二皇子想來探望,被人阻攔。
蕭崢便在此時睜開眼來,目光渾濁,幾不能視。
想要開口,吐出的卻是模糊氣音,字字都似粗糲石子磨著喉嚨說出。
想著的,卻仍是那江山社稷。
「傳……盛敏……」
天機營首領陸盛敏陸大人,是蕭崢最聽話的狗。
蕭崢難以辨認自己身在何處,開口喚的,便也只能是他。
不料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
顧雪橋低聲詢問:「陛下,你要叫誰?」
蕭崢呼吸粗重,指尖微動,目光卻是無神盯著帳頂,彷彿咬牙切齒:「…顧…雪……橋……」
「嗯。」顧雪橋摸他蒼白臉頰,神色溫柔,「難得陛下肯正經喚我。」
蕭崢喉嚨滾著刀,低啞叱道:「……真…是……賤……」
卻是說的顧雪橋勃然大怒,按著蕭崢反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響在寢殿。
無端嚇人。
抽得重病之人唇角滲血,再沒了說話的力氣。
顧雪橋冷冷抬眼,一掃跪在柱旁的掌事太監。
王公公噤若寒蟬,以手扶地,目不敢視。
更別提有那喊聲護駕的勇氣。
那邊端坐床上之人,卻是一聲叱罵:「沒聽到陛下的話?!還不快去傳喚陸大人進宮!」
王公公這才回神,邊應便退:「……是、是,奴才這就去。」
第二十四章
盛敏入宮時值半夜。
等拖到顧雪橋面前時,已經天光大亮。
沉默寡言的男人遍體鱗傷,見到悠然坐在榻邊的顧雪橋,雙眸驀地睜大,似要掙動,卻被身後之人緊緊壓制。
「顧雪橋,你以下犯上!罪該萬死!」
「陸大人倒還有力氣。」
顧雪橋冷笑起身,抬腿狠踹盛敏胸口,末了還將人手指踩住:「我實在懶得和你這條狗敘舊,識相便交出天機營的玉符。」
「呵……」盛敏嘴角含血,眼神憤恨,「你將陛下如何了?! 」
「你們一個個,怎麼都喜歡質問我將陛下如何了?」顧雪橋彎腰湊近盛敏,抬手指向裡面低垂的層層帷幔,「你的陛下就在那兒躺著呢,睡得很熟,你最好不要打擾。」
盛敏忽然掙扎悲鳴,聲聲泣血:「陛下!陛下!」
顧雪橋抓著對方衣襟一把提起:「你的陛下就要歸西了!倒是交不交?!」
「你對不起陛下……你對不起他!……」
盛敏雙唇發抖,臉色青白,是毒性入骨,難以再維持清醒。
顧雪橋將人甩開,直起身道:「不交便不交吧,便只能勞煩陸大人永遠忘記你的好主子了。」
……
之後幾日也是忙於解決蕭崢的忠臣走狗。
太醫對皇帝的病情束手無策,無論如何也不能使陛下轉醒。
眼看人要一天天衰敗下去。
朝中重臣開始跪在殿外,只望陛下能清醒片刻。
實在夜深,才出宮離去。
顧雪橋卻是終日終夜守在陛下床前,心力交瘁。
貴妃帶著二皇子前來探望,見到蕭崢便哭得似個淚人,膝行幾步想要靠近床榻,卻被顧雪橋抬手攔住。
「陛下只是睡著了,你不要吵醒他。」
「你……」貴妃杏眼大睜。
現在殿內沒了臣子和太醫,站立守著的又都是不敢言語的侍女太監。
貴妃驚怒:「陛下昏迷不醒,你卻不讓我們母子近前相伴!現在又說出這種話,我看你是——」
「噓,我說的話你聽不到?」顧雪橋蹙眉,再看那女人,眼神就像在看一隻惱人的蒼蠅。
現在內宮的一切由他把持,要不是必要時還需在人前做做樣子,是真的懶得和這女人客氣。
一聲吩咐,便把昔日受寵的貴妃打回了自己寢宮。
沒有陛下傳喚,不得踏出半步。
……
待寢殿終於清靜,顧雪橋得以和蕭崢相處片刻。
他這才拿出一個小小玉瓶,湊在蕭崢鼻下輕搖片刻,那人便似活過些許,緩緩睜開眼來。
蕭崢依舊目不能視,卻也知身邊獨有顧雪橋。
抬手想動,猶如千斤。
開口想言,痛似刺喉。
只能等著顧雪橋來同他說話,開口就又是氣他的話。
「呂青魏還有五六天便可趕回盛京了。」顧雪橋趴在他身上,湊在耳邊道,「陛下,我留不得你幾天了。」
「呵……呵……」他呼吸粗重,刺著人的耳朵。
「雖然我也想將你留在身邊慢慢折磨,可你走狗甚多,小橋也怕夜長夢多。」
「……呵……」他呼吸困難,灰白臉頰泛出點不正常的薄紅。
「便只能忍痛讓你解脫了。」
說著,顧雪橋一隻手探入了蕭崢明黃的衣襟,摸到那人熟悉的胸膛,道:「阿崢,你都瘦了,這般虛弱的身子,可怎麼最後滿足我一場?」
卻還是將人衣襟扯開,低頭在那胸膛落下點點親吻,探著舌尖去舔蕭崢褐色的乳尖,將那兩顆小東西逐一含在嘴裡輕咬吮吸。身下病重之人呼吸急促,雙眼大睜,呵呵半晌卻也只是微微掙動了一下身軀,連頭都沒能抬起一點。
顧雪橋笑著將人按在床上,一手掐著蕭崢脖頸道:「你急什麼?我伺候你這麼多回,哪次沒讓你爽到?」
「……橋……」
「嗯,我在這兒,你就全部交給我好麼?」
蕭崢便再沒了說話的力氣,剛才的一番極力掙扎已經耗盡了他的神智,現在整個人都跌落回地獄中,痛苦深入肌骨,讓人生不如死。
完全不知自己被如何對待。
只是覺得難以呼吸,是顧雪橋在掐著他的脖頸。
一隻手掐累了,便又換另一隻手,顧雪橋自己也說不出為何如此執著於這種無用的動作。
他全身赤裸,細汗密佈,聳顫著腰肢在蕭崢勃起的陽莖上起落。
雪白的腰間再無細鏈,卻又是因為沒了莖環約束,淫蕩的身子不堪頂撞,快感襲來再無阻礙,哆哆嗦嗦便噴射出來。
那一刻簡直惱怒。
過去種種襲上心頭,又是狠狠扇了蕭崢兩下,咬牙怒罵:「混賬東西!都是你把我變成這樣!」
第二十五章
離呂青魏入宮還有一日,顧雪橋便知不能再拖。
入夜。
他特意將兒子牽到蕭崢床前。
蕭深原本聽說終於能見父皇,還很高興。可急匆匆趴在床前,見到的父皇卻是一副睡著模樣。
顧雪橋袖間攏著清香,俯身仔細為蕭崢擦臉。
稍過片刻,昏迷之人才緩緩睜眼,手指還跟著倔強的動了動。
下一瞬,就被蕭深的小手緊緊攥住。
「父皇,您是在睡覺嗎?」
顧雪橋摸摸兒子的腦袋:「你父皇他快不行了,深深有什麼話要跟父皇說?」
蕭深仰頭看著大人,疑惑:「爹爹,為什麼說父皇不行了?」
顧雪橋:「就是這回見過,以後都見不到了,你父皇……要到別的地方去,不做皇帝了。」
「那誰做皇帝?父皇說的『天下』怎麼辦?」
「你不若問問你父皇,看他如何想法?」
小孩便低頭看著父皇,忽然就有些傷心,爹爹說以後都見不到父皇了,那他想父皇了怎麼辦?
比起這個,誰做皇帝這種問題他一點也不在乎。
小小的身子盡量往父皇臉頰邊湊,有點著急道:「父皇您要去哪裡啊?深深以後去找您行不行?」
蕭崢聽聞模糊之中聽聞稚童的話,張了張嘴,卻無聲息。
「爹爹,父皇說什麼?」
顧雪橋垂眸看著蕭崢,神色平淡道:「你父皇不願說,深深還有什麼話想跟父皇說嗎?他快要睡著了。」
「……」蕭深想了想,忽然道,「父皇放心,我會照顧好母后的。」
顧雪橋一愣,拍拍兒子的背道:「深深真是……懂事……」
「因為…父皇和我說過,要照顧母后。」小孩極度不捨的看著父皇。
顧雪橋扶著他的肩膀帶他離去,他便一步三回頭。
直到徹底看不見,才收回目光。
……
偌大的寢殿只有兩人時,顧雪橋側躺在床,一手貼著蕭崢臉頰輕輕摩挲,一邊將自己埋首對方頸側。
寸許肌膚蹭在一起,溫溫涼涼。
蕭崢目不能視,卻能感知身邊之人,費了偌大力氣,才喚出一句:「…小橋……」
「嗯,」顧雪橋輕輕應著,指尖溫柔撫摸過蕭崢額頭鬢角,「你也只有這半夜好活了,有什麼話說?」
「……何…時…」蕭崢喝著氣,神色痛苦,「開…始…下……」
「什麼開始?」
顧雪橋撐起上半身,低頭看著蕭崢:「是問我何時對你下毒嗎?」
「…呵……」蕭崢微張著唇,不再言語。
好像凝神在等一個答案,他想知道自己是何時就徹底失去他的。
這樣也好死個明白。
顧雪橋平靜道:「是被你射了一箭之後。」
「城門樓上都還是一時心死,之後臥病在床,日日犯賤盼著你能來看我,我想聽你解釋,哪怕你說一聲這樣是為我好,你有把握將我救下……而不是真的要棄我不顧,事後僥倖撿回……阿崢,你有嗎?」
「……」
顧雪橋說完這話,情緒便已激動。
他近些年也深覺自己越來越不像個男人,脆弱敏感,易哭易怒。
再開口,已然笑中帶淚:「你這麼驕傲一個人,當然不會對我解釋,更何況你還是我的主子,我能要求你什麼呢……」
「……」
「是我……是我忘了自己身份,被你寵過便想要更多……想你疼我愛我、懂我憐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
「你會淪落至此,是我的錯……可明知是錯,我也不後悔……因為……」他撫摸著蕭崢,臉上淚痕猶在,神色卻詭異溫柔,「就算是在你面前做條母狗、做個淫寵,也想你眼裡只能有我!……」
他的眼淚又湧上來,模糊視線:「我都給你生了兒子……懷他,生他都很痛苦……我想用他奪你皇位,可夜裡抱著自己肚子,心裡卻還是犯賤的想,這是你給我的血脈,是你留給我的孩子……可你……又為什麼也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呢?」
眼淚流淌下來,含在嘴角,濡濕脖頸。
顧雪橋狼狽的又哭又笑:「你要是想要孩子!讓我再給你生不好麼,你為什麼偏偏還要找別的女人呢!你是討厭我了…還是上夠我了?或是……或是你……」
顧雪橋忽然止住歇斯底里的話語,神色一凜,徹底坐起。
抬手抹去臉上淚水:「是我又犯賤了,跟你這種沒心的人說這些做什麼。」
撐在床上的手卻是被人一碰,蕭崢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顫抖,正好搭在他的手背。
「小……橋……」他睜著雙眼,痛苦的喚,「…小、橋……」
顧雪橋低頭看他,神色哀傷平靜:「你還想說什麼?」
「……你……」
他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因為他根本無從辯解。
他總認為自己做的都是對的,他善於權謀,驍勇善戰。
他出身高貴,天下蒼生在他眼中皆為螻蟻。
骨子裡驕傲太過,便是目中無人。
偶然有人帶著溫柔情意闖進了他的視線,也不願承認自己被人俘虜。
像對待其他人一般對待那個人。
只為告訴自己,那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有人能撼動他一分心神。
他一生聰明,工於算計。只對待顧雪橋一事,會覺茫然疲倦。
便更不願多想那人一分。
只因不想承認,他想從對方身上得到的東西太多,多到會喪失自我,變得再也不像自己。
他不想自己犯賤!
驕傲如他,怎麼允許?!
於是便落得了如此下場。
可在臥床多日後,命不久矣時。
才覺最為眷戀的,不是江山社稷,而是身邊之人。
這時才知,自己不是太過驕傲自我,而是太過懦弱膽怯!
竟然連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
為了得到其他東西都能費勁諸多手段,怎麼最想要的,就不願呢?
……
他隱約聽到顧雪橋在又哭又笑,情緒悲慟。
以前怎麼沒發現?還總是怨對方總是一副假意溫柔的樣子。
現在真把人逼出真心,卻又覺得十分心痛。
「…你…別……哭……」
最終只是痛苦萬分的說出這三個字。
顧雪橋抹掉最後一滴淚,取出袖中碧綠瓷瓶,放在蕭崢唇上。
「嗯,我不哭了。」
他輕聲道:「以後你走了,我就再也不會哭了。」
說罷,手腕微側。
透明清液一滴一滴,滴落在蕭崢乾燥蒼白的唇上。
顧雪橋給他扯緊被面,仔細蓋好。
「夜裡涼,你再好好睡會兒。」
面無表情,枯坐天明。
……
皇帝於那夜駕崩。
轉月,新帝登基。
顧雪橋親自給蕭深戴上冠冕,牽著他的小手來到大殿。
……
夜裡。
小孩趴在爹爹懷中,面露可憐。
是因為不想一個人睡在皇帝寢宮。
他在這半個月裡已經大概明白了什麼是死亡,便仰著腦袋問爹爹:「那父皇還在不在那裡?父皇要是還在,我就敢一個人睡。」
顧雪橋一臉平靜:「你父皇在陵寢,不在那裡了。」
蕭深:「我想父皇了,爹爹想嗎?」
顧雪橋摸著小孩脊背。
半晌。
才輕輕應道:「嗯,我也想。」
語氣溫柔,一如當初。
第二十六章
旁人都知,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是在一次任務中受的傷,大概是傷到了腦子,醒來便腦袋空空。
他們喚他陸大人,是天機營的首領,是皇帝座下最聽話的狗。
可他這條忠心的狗,卻忘了自己的主人。
現在的皇帝是蕭崢的兒子。
是他的小主子。
可因只有五歲,朝中大權被顧太后所把持,連帶著天機營的另一半玉符,也是在他手中。
盛敏聽命於他。
在醒來之後,被傳入宮一次。
盛敏謹慎跪在偌大的寢殿,地磚冰涼,四周冷寂。明明也還站著一些宮女太監。
可盛敏視聽所及,注意到的全是顧雪橋的一舉一動。
他膚色白皙,容顏冶麗。
頭上帶著銀玉花冠,細長玉鏈流瀉下來,零星散在他微卷的烏髮上,無端有些異域風情。
坐在那兒,便能吸引眾人目光。
可又因為身份高貴,便連多看一眼也成了不妥。
顧雪橋沒同他多言其他。
只是看著他,看了許久,才開口收回了他天機營首領一職。
末了,還似有氣一般,揪著他一年多前辦事不利的由頭,將他貶為了看守桃園的普通侍衛。
盛敏彎著脊背,低垂腦袋。
聞言也只是皺了皺眉,恭敬應是。
他出宮回府,收拾衣物,想到夜裡便要入宮報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他還有事沒做。
他需要去晉南一趟,去殺了先帝的二皇子,如今的晉南王蕭泯。
其中緣由……
盛敏想來也是皺眉。
可他就是清楚蕭泯並非蕭氏血脈,那孩子是蕭崢欲意吞併晉國,挑起戰爭的借口,可惜沒等到晉國的棋子鋪好,一切就都面目全非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正如他想去殺了蕭泯,可惜不得他動身,便要入宮了。
那御花園後的冷寂桃林其實也是過去的冷宮所在,零零落落有些破舊宮殿,陰暗冷寂。
盛敏獨自一人守在桃林一角,忽聞鏈條掙動聲響。
尋聲而去,卻是發現一條髒灰乾瘦的雪狼被拴在宮殿柱旁。
見到人來,嗷嗷弱叫。
盛敏走進蹲下,輕摸那畜生腦袋。
對方乖覺,抬頭咧嘴。
竟舔了他的手心一下。
第二十七章
盛敏唇角微彎,臉上無甚笑意:「想不到你還活著。」
他的手一下一下摸著雪狼腦袋。
摸得雪狼雙眼可憐巴巴的瞧著男人,十分委屈。
盛敏不禁心想,要是換了自己,如果對一頭畜生心懷懼恨,大概會宰了那畜生煮湯逼其主人喝。
如今顧雪橋卻連一頭狼都捨不得殺,也就不奇怪他沒有殺死蕭崢了。
難怪自己醒來至今,腦袋說是空白,又總會想起些別人經歷過的事,倒是一點也憶不起盛敏這個人的過去。
屬於蕭崢的記憶斷斷續續,不斷湧來。
始終是隔著一層紗,於是他便覺得當時的喜怒也變得淺淡了。
腦子總歸不甚清醒,只能先將自己當成盛敏。
在桃林一守就是三日。
第四日時,有人終於按耐不住。
遠遠便有一陣非常細微的玉石銀飾聲響。
夜色深重。
盛敏站在冷宮的廊柱階下,身旁是一條被鏈條拴住的雪狼。那狼在台階之上來回走動,在他背後撒嬌般的輕輕蹭著,時不時嗷嗚一聲,也不知在躁動什麼。
將那鏈條扯動得清脆作響,以至於盛敏聽到顧雪橋的動靜時,鼻尖也聞到了一陣幽香。
盛敏雙目緊閉,想要止住呼吸已是太遲。
只是不明白:成王敗寇,顧雪橋費盡心機掙來這番局面,不該正是得意?怎麼卻連見他的勇氣也沒有?
再難支撐,暈倒下去。
。……
顧雪橋獨自走來,見雪狼護在蕭崢身側,齜牙咧嘴眼神凶狠的衝他低聲威脅。
他一腳狠踹,色厲內荏的低叱:「滾開!」
踹得那狼撞在柱上,虛弱掙扎,緩過勁來嘴裡又發出可怕低吼,想要撲來護主。
顧雪橋卻是抓著蕭崢拖開寸許,任那雪狼刨壞了爪子也抓不住主人的一片衣角。
抓著抓著聲音低弱下去,是迷藥也對它起了作用。
終於不聞狼叫。
顧雪橋嚇得雙腿綿軟無力,撐著台階緩緩站起。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盛敏」,眼神轉瞬溫柔,將人半摟半抱搬到冷宮寢殿。
裡面早已叫人收拾乾淨,點上一盞搖曳燭火,便能照亮大半床鋪。
遠的地方幽黑下去,空曠寂寥,反倒更襯得這一方床鋪溫暖如春。
他翻身上床,伏在「盛敏」身上,用沾了藥水的錦帕仔細給人擦拭臉龐。
直到修容的死皮慢慢拭去,露出蕭崢的原本面容,忍不住就低頭親吻兩下,呼吸急促起來。
卻仍不動作,只將人盯住細看,看得眼睛黝黑泛光。
半晌,嘴角牽出詭異微笑,緩緩低下頭去,將自己埋首在蕭崢頸窩。扯了被子將兩人一起蓋住,專心享受這獨屬於二人的親密時光。
在被下抱著蕭崢腰背的手也越攬越緊,整個人都要黏在蕭崢身上一般。
聞他的氣息,感受他的體溫。
還抓著蕭崢的一隻手搭在自己後腰,擺成他也攬著自己的姿勢。
呼吸卻是愈發急促狂躁。
無論如何與對方貼近,也無法滿足他內心的躁動難安。
他一直在忍。
忍著自己不對蕭崢發情。
就是恨到極處,也不捨得將人真正弄死。
是知道自己要是沒了蕭崢,實在難以苟活,深刻其骨的奴性讓他從裡到外都眷戀著對方。蕭崢是他的主,是他的人。在他從小長大的塞外小族,講究一生一世,一夫一妻。入了中原,是這個男人給他賜名,給他差事。
在蕭崢未及弱冠時,常帶他們這些屬下出去征戰。
那時的七殿下狠戾囂張,喜怒無常,做事哪怕機關算盡,也還是會有疏漏吃虧的時候。
某次設陷不成,反倒坑了自己。
讓他二人掉落山谷,狼狽不堪。
蕭崢身中烈性淫毒,極待紓解。
顧雪橋蹲在山洞角落縮了又縮,還是被他主人一把拎出,狠狠責罵。
罵完眼刀一扎,一字一句在他耳邊威脅道:你看著辦。
顧雪橋抖了抖,嘴裡賠罪,手上顫顫去解對方腰帶。
……一夜荒唐。
之後他常被蕭崢帶上床。
顧雪橋每每被對方操干都彷徨的不知所措,不知殿下算不算是自己男人了。
可殿下哪像是對他有意思的樣子,紅姝更說對方以後不會獨寵一人,叫他恪守本分,不要把塞外風俗帶入中原。
他便小心收起不該有的念想,當個屬下。
直到有了機會,膽大包天的將人拐入山村。
滿懷私慾的把蕭崢變成獨屬於自己的,被對方寵愛的完全淪陷。
到底錯了。
他就應該恪守本分,可又控制不知內心的獨佔欲。
顧雪橋摸著蕭崢臉頰,又悲又怒的承認,即便這人對自己再不好,自己就是恨得想將人吞吃入腹,也還是愛他入骨。
就是「死」,也要讓蕭崢死在自己知道的地方,靜靜安睡。
就算自己不去看他,可只要知道對方還活生生的躺在那兒,心裡便能安定。
夜裡身體不聽使喚的想要人操。
他忍著。
三個月前似對自己小有妥協,不再讓人給蕭崢灌藥。
那人便醒了過來。
顧雪橋聽聞一夜沒睡,第二日強忍不住,還是將人招入宮中見了一面。
卻是隔著張別人的臉。
現在就算把人抱在懷裡,也還是想忍。
卻抵不過飽思淫慾的軀體,勾纏上去,貼著蕭崢緩慢磨蹭。
他下身的私處都已濕透,一旦自暴自棄不想壓抑,興致便立刻變得高漲。
第二十八章
再一張嘴吐息,溢出的都是輕慢呻吟。
終於掀開錦被,一撩衣擺大開雙腿的跨坐在蕭崢腰腹,抬手去解自己衣裳,脫到一般便忍耐不住的低下頭去,用隔著衣料的臀瓣磨蹭蕭崢的下身,磨得騷水流淌,小穴開闔,撲哧撲哧的緊緊往裡翻攪吞嚥,下流的溢出更多淫水。
他的腰肢軟軟塌下,抵著蕭崢的腹,褪了一半的暗紅裡衣堪堪掛在臂彎,卻也足夠露出雪白軀體上的誘人春光,胸前兩點見到男人便早早挺立起來,紅紅艷艷,顫顫巍巍,右側還穿刺著一枚精緻的玉石乳墜。那高熱欺負的胸膛貼到蕭崢的,顧雪橋舒服的低喘一聲,眼角瞬間沁出淚液。
對於他這種已經有些嗜性成癮的身體,熬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縱使心裡萬般憎恨唾罵這樣不知廉恥如發情母狗一樣的自己,可他的身體已經飢渴的快要發瘋。蕭崢是害他變成這樣的毒,也是他如今唯一的解藥。他需要被他親吻,被他撫摸,需要被狠狠地對待,被下流的侵犯。
顧雪橋養尊處優白嫩纖長的手指熟練的做著淫事,忙亂撩起蕭崢的衣裳,脫下對方的褲子。
從那胯下摸到那無數次折磨自己的東西,神情陰冷的握著揉搓。
他面無表情,手法專注。
在偌大的空曠的冷宮,在昏黃幽暗的燭火中,也總覺得四周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在嘲笑鄙夷著他的淫賤。在等待觀看他更加不堪淫靡的舉動,等著譏笑他如野獸發情一樣的模樣。
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他的廉恥早就被踐踏成渣。
脫下衣服,肌膚相親。
一步步靠近醜陋的肉慾,內心有個聲音再是抗拒,另一個聲音會更加不知廉恥的叫囂著儘管享受,儘管沉淪。
你千盼萬盼,不就是等著這一天?他現在徹底是你的,沒人會嘲笑你低賤淫蕩不知廉恥。
他低下頭去,呼吸顫抖,就像是吸毒的人終於看到了自己渴望的東西,眼神露骨變態。低頭將對方的陽莖含了進去。用柔軟的唇瓣包裹著,緊緊吞吐。微卷的長髮散落下來,遮住面頰兩旁的幽光,便又為這淫態找著借口一般,闔上眼簾,徹底躲入慾望的漩渦。
唇舌舔弄不休,發出淫靡聲響。
你和他本就是「夫妻」,是一輩子都要綁在一起的,你是被他弄成這樣的,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滿足你,是他作為丈夫的義務……
蕭崢的性器在顧雪橋口中漸漸挺立,顧雪橋吐出那處,唇上勾著一絲淫液,被他伸舌舔去。
緩慢直起虛軟的腰身,完全不需要潤滑,只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後穴攪弄兩下,便就做好了準備,他的身體早在經久的情慾中被調教的條件反射,淫水橫流。
只需要熟練的把自己的腿再打得更開些,更放蕩些。
抬著臀,讓那熱湯發硬的頂端抵在自己微微顫抖的穴口,一點一點,又享受又痛苦的坐下去。
「嗯啊……」緊緊咬牙,仰頭喘息。
眉間蹙起的神色卻是滿足歡愉。
顧雪橋明顯感受到每寸的內壁都在死死絞著粗硬的性器。他腰肢發軟發軟,喘息都在顫抖不停,好不容易緩過了剛剛插入想要射精的快感,開始撐著蕭崢的腰腹,緩緩的動作起來。
後穴在幾個起落間就變得十分順暢,黏膩濕軟。
他的身體騷得不成樣子,光是絞著粗大的肉棒,就令他頭皮發麻,咬唇嗚咽。
後穴在抽送間變得愈發滾燙淫濕,發著浪的淫水浸潤在穴道裡,在粗長堅挺的性器和緊致高熱的甬道裡磨蹭,每一下的抽離撞擊都磨得顧雪橋身軟骨酥。
喉間不可抑制的溢出舒服綿軟的呻吟。他對歡愛的忍耐力在一次次的操干中被剝離殆盡。
「嗯啊!……唔!……」低低切切,含滿著身體裡抒發不出的情慾。
他跪坐在蕭崢身上起起落落。
雙手撐著對方腰腹,眼前一片濕潤模糊,情不自禁就要低頭吻他。
直起腰來氣喘吁吁,再抬臀抽乾,繼續肏弄自己,用自己的後穴吞坐下去,每一下都含到最深處,重重的,濕黏的,讓那粗硬的莖身磨蹭過讓人酥麻的一點,眼眶發紅的仰著頭,微微張唇的喘息。
也不需太久,飽經疼愛卻又飢渴多時的身體就再忍不住,驚喘一聲噴射出來。
射了蕭崢滿腹白濁。
顧雪橋伸手替他抹去,弄得一手都是淫液,反應過來眨了眨眼,濃長眼睫上的淚珠滾滾掉落,才似嫌棄般又將淫液塗抹回蕭崢的腹部。
濕滑的粘液順著兩人交合的地方留下來,打濕蕭崢的莖根和囊袋。
讓顧雪橋感到一絲淫蕩罪孽。
他閉起眼睛,汗濕的眼睫上墜著水珠。什麼也不去想的用手掌撐著那腹部,又繼續抬臀起落,用後穴夾著那根滾燙的東西,在自己穴裡反覆抽送來獲得快感,明明高潮的餘韻還沒緩過來,又不知滿足的想要讓人操干自己,每頂一下就把自己幹的叫喘一聲,嗚嗚咽咽的享受快感,在席捲一切神智的操干中再次勃起。
顧雪橋喘著氣的伏在蕭崢身上起落,腰身直不起便撐在對方胸口,挺著雪白的屁股去磨蹭抽插,舒服的幹了一陣,手掌被快感撞擊愈發顫抖,難以支撐,只得換了手肘撐在床榻,抬臀抽離,股間濕漉漉的流下更多稠滑的粘液。他趴在蕭崢身上聽著對方的沉穩有力的心跳,腦袋一片空白的平復急促抽吸,理智回籠,厭惡感又逐漸抬頭。他下麵粉白的陽莖卻還硬著,頂端淅淅瀝瀝的和後穴一樣淌著淫水。
總是這樣!無論如何都要不夠,恨不能讓蕭崢把自己徹底玩壞!
顧雪橋撐著手臂,剛想起身再干。
猝不及防,就對上一雙漆黑沉鬱的眼。
嚇得他呼吸驟停,全身僵住!
蕭崢於他積威猶深。
張嘴欲斥卻啞然無聲,反倒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戰戰兢兢,好像一戳就能壞了。
第二十九章
其實蕭崢天生一張俊臉。
若不是性情太壞,光是看著那張臉也能勾得春心無數。
就是顧雪橋與他相處多年,對他這容貌亦是又愛又怕。
如今男人面無表情,只是一雙眼眸將他看住,顧雪橋就無端覺得那眼裡滿含陰沉,風雨欲來。便連一年前發狠扇人耳光的勇氣也不知丟到哪裡去了,雙臂無法控制的顫抖。
是他屈服的奴性在害怕作祟。
面上卻不會表現,只當自己是被操弄得虛弱無力,強撐著想要坐起腰身。長長的烏髮從蕭崢胸前手臂拖拽著撤離,撩得人皮膚發癢。
真實觸感便將蕭崢腦裡最後一層朦朧薄紗也給抽離了。
往日一切徹底想起。
連帶著些許刻在骨子裡驕傲矜貴,囂張邪性。
照他性情,下一瞬就該是將身上大膽放浪的美人掀翻下去,狠狠教訓。
可又到底生出些不同來。
他依舊不是好人。
卻不妨礙他承認,自己確實喜歡顧雪橋。
他喜歡的這個人,膽小怯弱,心狠手辣。
有著一副美麗皮囊,一嗔一笑,眉眼神態都異常勾人。
可這個人欺君犯上,將他「謀殺」,現在還把他藏起迷姦。
既覺得他惹事,又捨不得嚴懲。
淪陷的心情莫過於此,便連如何對待一個人也不會拿捏分寸了。
所以他昔日在病榻上罵自己犯賤,是覺得自己真賤,怎麼就喜歡上這麼個傢伙?!
這個傢伙害得他一敗塗地。
可要是給他機會翻身,卻任是不捨得將人如何。
不就是「犯賤」?
結果換來顧雪橋抽了一嘴巴。
卻是他們之間隔著千萬重山,便是說句話,也理解不到一起。
此刻。
蕭崢眉間微攏,嗓音低啞道:「把手給我。」
顧雪橋卻像是忽然回神,拖著雙腿往後退卻,扭身撲向那堆凌亂衣裳。
他慌慌張張尋找迷藥,剛剛摸到,身後伸出的手卻將它一把奪過,連帶著那些衣物,也一併給扔在了地下。
蕭崢翻身將人壓倒,看著身下衣不蔽體、驚恐萬狀的美人。
彎唇而笑,捏著對方下巴,低聲道:「怎麼這麼怕我?你方才不是還騎在我身上?」
顧雪橋雙眼大睜,盛滿水汽。
被捏得微張的雙唇哆哆嗦嗦,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偏偏蕭崢還在他耳邊語調低沉道:「自己玩了幾次了?舒服麼?」
那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充滿危險。
顧雪橋嚇過回神,終於凝起一縷狠意,掙扎道:「你放開!」
蕭崢嘴上掛笑,按住對方的雪白腿根,指尖輕移:「我不在時你又偷偷玩過幾次?」
「呵……」顧雪橋聞言狠戾一笑,瞪著蕭崢,渾身發顫道,「你想聽我說什麼?……是,我就是淫蕩下賤,我這輩子都離不開男人那根東西!你不在時我夜夜都被男人伺候,要是想了,還可以讓十七八個男人輪著上我,不知有多快活!」
蕭崢臉色瞬間陰沉,這種胡話他不樂意聽,微微挑眉:「所以?你和人睡了?」
「你放開!」顧雪橋扭身掙扎,手肘剛剛撐起卻又被蕭崢一把抓著,連人一起帶入懷裡。
「既然你被人伺候的十分快活,又還來找我做什麼?」他咬著顧雪橋的耳朵低語。
手指摸到那人乳尖,夾著揉按,懷裡人便悶吟一身,軟了下去。
這下顧雪橋赤裸的臀肉貼著蕭崢的腿根,刺激的他腰肢酸軟,下面的小口更是虛的厲害,呼吸都忍不住粗重起來。脖頸微微揚起,倒在蕭崢肩上,無助的眼睫顫顫,眼眶含淚。
「因為你捨不得我,寶貝。」
「嗚……」顧雪橋嗚咽一聲,雙眸緊閉,是下身被蕭崢的手指插了進去。
「你連我的一頭狼都捨不得處死,」蕭崢低頭親吻顧雪橋散亂的鬢角,「可見你還……」
喜歡著我。
蕭崢卻是不把話點明,怕刺激到搖搖欲碎的懷中美人。
蕭崢親他臉頰,舔他脖頸:「小橋……」
還想再說,卻是箭在弦上,忍得難受。蕭崢將顧雪橋死死匝在懷裡,在對方扭腰掙動時,扶著自己硬挺發熱的陽莖,一寸一寸插了進去。
「唔嗚……」顧雪橋低頭吟叫,眼角在蕭崢的抽送間變得艷麗緋紅。
他的身體極有快感,後穴不受控制的將那粗物深深裹纏,吸著咬著,緊嘬不放。
寬肩窄腰、肥臀長腿……
雪白的身體在快感的刺激下漸漸染上一層艷色,襯得後腰的桃花愈發妖灼。
那眼眶裡淚珠就再凝不住,簌簌掉落下來。
第三十章
可他反抗不得。
他顧雪橋在床上,從來就不會反抗蕭崢!
不僅推拒的狠話說不出,身體還會不由自主的糾纏上去。
在蕭崢徹底翻身伏在他身上時,伸著雙臂緊緊抱住,像個渴求甘霖的旅人,渴望又隱忍的神態讓他看起來楚楚可憐,好像備受欺負一般。
粉色的指甲卻是抓得快要嵌進對方肌理。
蕭崢下面每撞一下,顧雪橋就跟著聳顫一下。
「唔嗯、嗯……嗯……」
沉溺慾海,逍遙快活。
便是最原始的抽插,就能將他弄的流水淌淚,搖著腦袋挺腰呻吟:「啊!……阿崢……那裡、那裡不要…弄……嗚……」
濃密眼睫又沾上了晶瑩淚珠,顧雪橋視線所及一片模糊,就像他昏聵的腦子,只知道下身快感如潮,將他淹沒,那慾望的潮水漫進他的四肢,便連腰身也酥軟了,隨著蕭崢將他擺弄,抽插的角度越來越刁,被對方抓著腰身抽送。
蕭崢對身下這具雪白玉體十分熟悉,知道顧雪橋底線在哪兒,便不隨他的意,對著他最受不了的凸起狠狠撞擊,撞得顧雪橋長髮散亂,狂亂搖頭,柔韌腰肢在蕭崢身下簡直快要彎成一輪新月,雙腿卻還是攢著力氣,放蕩的盤著蕭崢的腰。
他腳跟在蕭崢後腰難耐的磨蹭,在蕭崢又撞到騷心時,驚喘一聲,後穴瘋狂抽搐匝緊,前面挺立的陽莖便哆哆嗦嗦射了出來。
蕭崢見狀也不停下,又是一撞,磨著顧雪橋穴裡的敏感,壓下聲道:「舒服嗎?」
「唔嗯……阿崢……求求你……唔嗚……」
那收縮的後穴吸著蕭崢的粗大男根,不斷抽搐,可是咬得發狠。
蕭崢額角都是一層細汗,眼神愈發灼熱的看著顧雪橋:「求我什麼?」
顧雪橋就是舒爽到難受,也不會說出一句拒絕的話,何況此時還神智崩潰,軟弱依賴統統暴露無遺,蹙著眉頭淚眼模糊的哽咽道:「求你動…動一動……我難受嗚……」
蕭崢緩緩挺胯抽送,頂得顧雪橋又開始扭腰擺臀,低聲浪叫。
高潮餘韻和抽插快感讓他的濕熱後穴只會收縮,不斷裹纏著男人的陽莖。
蕭崢便只能忍著尾椎發麻的舒爽,在層層疊疊的媚肉中緩緩抽出,似嗜血銀槍,水光鮮亮,再狠狠插入那粉白的翹臀穴眼裡。
蕭崢忍得神色狠戾。
耳旁儘是咕嘰咕嘰的色情水漬聲,忍不住就啪啪拍了那浪蕩的臀肉兩下。
顧雪橋尖聲呻吟一陣,後穴反倒被刺激的愈發緊致。迷醉的眼睛半開半闔,眼角發紅的看著蕭崢。下一瞬便又隨著蕭崢的抽插一顛一顛的微微顫顫。
那雪白的臀瓣浮起緋紅,也不吭聲。
乖乖被他男人肏干。
那雙玉臂早就支撐不住,癱軟下來,勉強抓著身下錦被,隨著蕭崢的肏弄抓了又抓。
腳趾也舒服的在蕭崢後腰悄悄蜷縮起來,在不斷拍打的欲浪間沉沉浮浮。
眼裡又不爭氣的模糊起來。
便不得不心酸承認,時隔一年,現在被蕭崢幹著的他,是真的滿足舒服的想要哭泣。
犯賤至此,大概是無可救藥了。
第三十一章
「嗯……嗯……」顧雪橋低低喘息,隨蕭崢將他下流肏弄。
一條長腿被對方架在肩上,下身私處不知羞的大大打開,光是那副狼狽淫蕩的光景,就讓人呼吸一窒。顧雪橋被操弄的身酥骨軟,腦海裡全是一片濃情浪水,可想到自己這幅側著身子雙腿大開的模樣,騷浪後穴又緊了緊,絞著蕭崢的粗大,讓它填滿自己,頂弄自己,生怕被人嫌棄厭倦。
蕭崢凶狠的幹他,問他舒不舒服。
他眼角掛著眼淚,仰頭哼吟,那雙淚眼倏忽一閉,是十分坦誠的叫著舒服。
他還求蕭崢給他更多。
弓著身子想要湊近前去糾纏蕭崢的軀體,卻被對方深深一頂,撞得全身顫顫,咬唇悶吟,如同爛泥一般軟倒下去,正好被蕭崢伸手攬腰撈起。
於是那條架在肩上的長腿也被放了下來。顧雪橋雙腿發軟的敞開在蕭崢腰側,腰肢被人撈著撞向那粗長肉刃,屁股都快 被拍打的沒了知覺,只知道自己身下的那發熱小洞真是貪婪,明明都快被操穿插爛了,還是要不夠的絞緊吞嚥著男人的東西。
蕭崢被這無休無止收縮抽搐的後穴絞得難受,便也不想在守著精關,一手順著顧雪橋的腿根緩緩摩挲,一手攬著那細腰,撞得愈發凶狠,每幹一下都把身下美人插的哼哼浪叫。
干的顧雪橋雙腿顫顫,腳心發癢。全身各處都被私處密集強烈的快感給攪成了一團亂麻,肩背抵著床鋪,整個腰身徹底懸空,每被蕭急撞一下,那腰都好像快要斷了似的。偏偏他的柔韌性早在頻繁的床事中被調教的極好,隨意便能擺出各種不堪的求歡姿勢。
那張著嫣紅穴口,不住吞嚥男人粗紅肉刃的模樣真是讓人覺得他活該一輩子就在床上做個淫寵。
「嗯!……」蕭崢一手忽然撐在顧雪橋頸側,半個身子覆壓下來。
狂風疾雨般的抽插終於休停,一顫一顫的在那絞纏的後穴釋放,雙眸緊緊盯著身下滿頭濕汗神色難耐,狼狽嗚咽的佳人,不覺便射了顧雪橋滿滿一穴,抽出時那穴口還卡著蕭崢的龜頭吞嚥挽留,鮮紅濡軟帶著褶皺的小口咬著粗紅的玩意,含不住的地方還噗噗的流著濃白精水,淌得哪裡都是。
蕭崢便又頂了進去,笑他騷浪。
顧雪橋舒服的腦子昏蒙,神魂堪堪在慾海裡劫後餘生,正享受著搖曳輕暖的浪水。
聽了那話,也是乖乖的應了一聲:「嗯……」
忽然下身一緊,顧雪橋驚叫:「啊……阿崢……」
卻看到蕭崢不知何時取下了束髮的緞帶,此時正長髮披散,低頭給顧雪橋軟倒的陽莖打結。
蕭崢見顧雪橋雙眸含淚的看他,伸手一抹對方股縫間的濕滑黏液,緩緩抹在那平坦腰腹:「我給你戴的腰鏈也摘了,要莖環都不知哪裡找。」
「唔……嗚……」
他壓在顧雪橋耳邊低語:「你這淫蕩的身體,隨便弄弄就洩了兩三次,沒有莖環可不行。」
顧雪橋根本說不出不要的話。
他自己偷偷玩弄身體時,無論那假物插得多狠,總是難以釋放,偶爾氣急還會抓撓啃咬自己,痛感和快感相互交織,才能勉強高潮,莖環於他早就沒了必要。
可如今被蕭崢一弄,瞬間便被打回原形。
他的前端被緊緊束縛,昔日不得解放在欲浪邊緣翻滾折磨的快感又深深的刺激了他。光是想想身子就已經開始顫顫發抖,呼吸滾燙急促。
他被蕭崢翻了過來,跪趴在床。手肘撐不住就被俯下身來的蕭崢摁著撐住。
對方有力的手臂貼著他的,給他支撐。對方的烏髮還流瀉下來,垂落在顧雪橋身側。
後穴又被插入,一下一下有緩有疾,時淺時深的抽弄。
兩人最私密的地方緊緊結合,肉刃貼著內壁滾燙磨蹭,帶來層層疊疊的酥癢快意。
「啊、啊……嗯唔……」顧雪橋承受不住,淫浪低吟。相互糾纏的長髮垂在他們交疊的身側、臉旁,把外面搖曳昏暗的燭火都隔絕開來,在小小的情慾翻波的空間裡,頸側耳後全是蕭崢灼熱克制的呼吸。
讓顧雪橋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對方在他體內,是多麼激動隱忍。
「阿崢……阿崢……」他低低叫喚,叫的淚眼盈盈。
「嗯……」
如果他們只談慾望,那一切倒是能美好的讓人不願醒。
……
夜裡被蕭崢弄得去了四次。
最後被高潮的強烈快感刺激幾乎快要暈厥。
以至於一沾著枕頭,就睡得不省人事。
早朝時分,守在林外的王公公實在頂不過,戰戰兢兢入了桃林。
跪在冷宮門前低喚兩聲,卻等來蕭崢。
那刻真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跪都跪不住。
拴在廊柱的雪狼見著主人,歡欣黏上前來,卻因鏈條太短,扯得錚錚作響。
蕭崢輕斥:「坐下!」
那狼聽話坐下。
蕭崢這才轉頭,雙眸沉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狗奴才,冷聲道:「今日罷朝,宣丞相和六部尚書入宮。」
「奴、奴才遵旨。」
第三十二章
臨近中午,顧雪橋才醒。
昨夜流淚過度的雙眸無神望著帳頂,情緒漸生。
是痛恨自己到底沒有敵過心中慾望,來找了蕭崢。
自此沉淪,不可收拾。
想到此處他忽然翻身下床,雙腳一踩地面卻驚覺無力,噗通軟倒下去。
顧不得自己伏在床沿的狼狽姿態,撿起地上的衣物匆匆披上,撐著虛軟雙腿跌撞向外走去。
轉出寢殿便見王太監跪在門外階下,隔著昏暗的冷宮大殿,顧雪橋渾身發寒。蕭崢已經出去,王洛安又守在這兒,那這奴才應該也不是自己的了。
王公公見顧雪橋衣衫不整神色憔悴,趕忙上前去扶。
顧雪橋卻是一把抓著他手臂,滿臉恨色:「他人呢?!」
「陛、陛下在乾明殿。」
……
走出桃林,尾隨的一眾宮人後更是跟著鐵甲侍衛。
顧雪橋回到寢宮,揮退眾人。
獨自站在殿內,仰頭看了看四周的奢麗佈置,忽覺一切頗不真實。
他神色平靜向寢殿深處走,下身污髒粘稠的液體隨著彆扭的走動緩緩流下,含都含不住,索性不再掙扎。
畢竟他也不能如何,面上皺眉,內裡卻是任那骯髒的東西順著腿根隨便流淌。
走到水霧繚繞的浴池時,褻褲都已濕透。
他彎腰坐在池邊,動作僵硬的給自己褪去衣裳,剝開褲子看到那濕黏的液體時,還輕輕嗤笑了自己一下。
伸手摸了摸,發覺自己腿根、腰身、胸前,入目所及皆是各種淫亂欲痕。
便入水淹沒自己,仔仔細細將身上的污髒粘稠一併洗淨。
剩下那洗不掉的情慾痕跡,就拿著巾帕使勁擦拭,搓的皮膚生疼,全身發紅,這才滿意罷休。
踩著濕淋淋的步子,赤身走回寢殿,還花費半個時辰好好打理自己。
給自己穿喜歡的衣裳,戴喜歡的首飾,將頭髮梳的柔順如綢,還挑了帶著紅玉流蘇的銀邊花冠給自己戴上。
末了卻忽然嫌棄這樣的自己扭曲妖嬈像個怪物。
狠狠摘了頭上冠飾,擲在地上。
他呼吸急促,步伐混亂,像個瘋子在寬大的床邊走來走去,低頭又猛然發現自己還沒穿鞋。
慌慌張張想挑一雙最好的鞋,跪在地上卻忽然聽聞外面有人稟報,是他兒子來了。
……
他讓宮人重新進來,蕭深見著顧雪橋,先是有模有樣恭敬見禮,做完便仰頭看著爹爹,詢問自己今日為何不用上朝?是爹爹生病了嗎?
顧雪橋神色溫柔,招著兒子過來他懷裡,抱著孩子就再忍不住,低頭親吻額頭:「爹爹今日身體微恙,喝過藥就會好了,深深呢,聽聞不用早朝,是不是跟太傅在學思堂待到方才?」
「嗯。」孩子看著顧雪橋道,「這是跟爹爹說好的,不用上朝就學習一上午,兒臣不會忘。」
顧雪橋展顏微笑,兒子也不知像了誰,作風硬派,講起規矩來更是說一不二,小小年紀就已是一副有擔當的模樣。
那漆黑的大眼睛依賴的看著顧雪橋,髮際邊剛長出的頭髮還微微的打著卷,那些軟毛短的束也束不起來,看起來就有些毛毛躁躁的,像個可愛的小獅子頭。
顧雪橋見著兒子,滿腔柔情難以抑制,說起話來都比平時要輕軟一些。
兒子在他耳旁說了自己昨夜夢到的有趣內容。
聽得顧雪橋低笑出聲。
外面忽聞人聲喧動,原本執掌制敬司的李公公帶著宮人步入殿來。
將太后寢宮的宮人嚇得驚愣不已,都不知是哪兒冒出個更大的主子,竟敢指使宮人直接進入鳳禧宮。
那王公公在李公公面前矮了一截,攔也攔不住。
眾人都只能看著那李公公跪在太后和小皇帝面前。
直言奉上皇旨意,來給太后送藥。
說著,身後的宮人捧著托盤跪近榻前,一隻瑩白玉碗呈現眼前,裡面盛著幾口「藥」!
黑白相間,詭麗精緻。
蕭深扭頭問他:「爹爹,他們說什麼?給您送藥的是誰?」
顧雪橋毫無反應。
「爹爹?」
顧雪橋雙眼一閉,眼睫亂顫。
呼吸漸漸紊亂急促,再睜開,眼眶已經赤紅欲裂。
他將蕭深放在一邊。
抬手就將托盤狠狠一掀,玉碗直接飛到門邊,四分五裂。
終於撕下溫婉面具,露出驚怒癲狂的瘋態!
「你叫他來殺我!」
他抓著那掌事監的衣襟,咬牙切齒的吼叫:「你叫他親自來!!」
「一碗『藥』就想打發我?!當我顧雪橋是路邊的貓狗不成?!」
他抬腳狠踹李太監,轉而又瘋了似的撲向其他宮人:「你叫他來!有本事我要他親手殺!」
宮人尖叫,跪地求饒。
顧雪橋抓人就罵,發紅的眼瞳流下淚來,神色倒是愈發狠戾扭曲。
忽聞利劍出鞘,劍光一閃。
是他將一把長劍握在了手裡。
寢宮瞬間大亂。
第三十三章
顧雪橋神智癲狂,癲笑痛罵。
一柄長劍握在手中,見物就砍,太監宮女有膽上前,也被他掀翻。
場面一時難以控制,寢宮瞬間就被砍得稀爛。
等蕭崢聞風趕來,見到這等亂象,臉色驟然難看。
不知情的宮人見到他,更是嚇得當場尖叫。
哭喊、勸慰、怒罵、哭笑。
顧雪橋推開身旁之人,往前衝來,眼睛驀然撞上的蕭崢的,又抖了一下,生生頓住。
他衣襟不整,長髮散亂,面上神色驚慌痛苦,扭曲變幻。
眼神亦是不甚清明。
蕭崢站在那兒,內心震顫不可言說。
忽然就覺得眼前一切似是幻象。
「顧雪橋,你在幹什麼!!」
他上前擒住對方手腕,奪過利劍擲在地上,發出匡噹一聲驚響。
顧雪橋卻是睜大眼睛死死看著他,臉上神色狠戾又暗藏驚喜,衝著他咄咄逼人的叫道:「你終於來了!來親自殺我麼!哈哈……哈……你一碗毒就想殺了我?沒那麼容易!有種就再給我一箭!照著這兒再給我來一箭!」
「你胡說什麼?」蕭崢驚怒,目光掃到廊柱後被人護著的兒子,呵斥:「還愣著作甚?!把殿下帶出去!」
「父、父皇……」小孩嚇得目愣愣,被人抱起還弱弱叫喚。
蕭崢根本無心應他,按著懷裡衝著自己發狂哭罵的顧雪橋,轉頭責問跪在地下奴才:「你們都對他做了什麼?!」
「上、上皇饒命,奴才們什麼也沒做,奴才只是奉命送藥,可太后看到就……就這樣了……」
「都滾出去!」
宮人聞言不敢耽誤,一瞬退了乾淨。
待寢殿只剩兩人,掃到遍地狼藉,再看看懷裡這個揪著他衣襟,目光癲狂發亮的人。
那人衝他歇斯底里的叫罵:「我要你親手殺我!不要、不要像那些阿貓阿狗一樣被你打發!我好歹還給你生了個孩子!為什麼不能得你親手了結?!」
「你怎麼了?什麼毒?」他抓住顧雪橋的手腕,抓得手背青筋暴起,怒道:「小橋,明明是你下毒害我,反倒以為我一朝翻身,也會用同樣手段逼你不成?!」
「我要你親手殺……我要你親手來殺!……」顧雪橋說得顛三倒四,眼神癡灼,神智完全不在蕭崢面前。
蕭崢蹙眉,這才意識到情況棘手:「顧雪橋?你在同誰說話?!」
鉗著他的下巴逼他仰頭:「我不殺你,你看著我!」
「你不殺我?」顧雪橋一驚,猛然轉醒,身體卻是簌簌發抖,神色哀戚,絕望的看著蕭崢:「你不殺我你朝我射一箭?你不殺我你給我端毒藥?」
他的身體支撐不住悲怒交加神智崩潰的軀體,雙腿發著軟的跪坐下去。
連帶著蕭崢也一起陪他跪坐在地,抱著他道:「我給你什麼毒藥?那不過是避孕之藥!昔日怕你反感,一直讓人給你下在飯食裡,現在不過事後想起給你端了碗藥,你就以為是毒?」
這簡直荒唐!
卻也讓他驚覺自己在顧雪橋心中有多糟糕。
顧雪橋聽聞解釋,抬頭目愣愣的看了蕭崢片刻,忽然,又扭身從他懷裡逃脫,像條狗似的狼狽爬向榻邊。
「顧雪橋!」
顧雪橋掃開地上碎物,磕磕絆絆踩著自己衣角,幾步爬到床榻邊,用手胡亂抹了地上尚存的黑色液體,塞進嘴裡舔舐。
「小橋……」蕭崢皺眉低呼。
接二連三的刺激,讓他看到的顧雪橋和印象中溫婉安靜的顧雪橋……判若兩人。
也不知是哪裡,又是何時出了差錯。
或許對方早已有些苗頭,但他一直忽略,便是病榻上被顧雪橋報復,也以為是對方的恨極發洩而已。
他將人扯起抱在懷裡,抓著那手從對方嘴裡取出。
終於難掩心痛。
啞聲詢問,又似喃喃自語:「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第三十四章
夜裡蕭崢回到寢宮,就見顧雪橋躲在被窩,將自己裹成一團縮在床角。
白天是蕭崢掰著下巴給人灌藥,這才令顧雪橋昏睡過去。
他俗務纏身,守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憔悴安睡的人,便又出去了一趟。
現下回來,聽說對方已經徹底安靜,躲在床上誰也不見。
那被面顫顫發抖,聽到蕭崢往床邊走的腳步聲,又盡量往床角縮了縮。
蕭崢叫他,他不應。
蕭崢上床,隔著被子抱他喚他,他還是不應。
「小橋,你這樣是想把自己悶壞?」
說著輕扯錦被,被裡面的人緊緊抓住,來回拉鋸。
半晌聽聞顧雪橋哆哆嗦嗦的悶聲道:「你、你去找別人……我不侍寢……」
蕭崢那手頓住,臉上神色變幻,一時不語。
他的小橋在他面前變得面目全非。
印象中,愛人最好看的一面,還是在蕭崢不願承認的那段山野時光裡。他聽聞顧雪橋要去給別家打下手炒菜,心裡真是一百個驚慌,生怕顧雪橋不佳的廚藝就此暴露,會受打擊。因而委婉表示不想他去,哪知顧雪橋聽後卻很開心,心中肯定是蕭崢捨不得他去受苦,面上擺出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模樣說會嘗試推掉,可那偷偷暗喜、瑩瑩發亮的小眼神卻出賣了他。那樣一個溫柔癡情,神采飛揚的人,如今卻變得瘋瘋癲癲,戰戰兢兢。
他也覺無力,不知自己為何就是如此。
或許要在這樣夜深人靜,只有二人的夜裡,甚至一人已近瘋癲,神智昏聵的時候,才敢剖出自己真心,拿出常人不曾見到的溫柔。
他隔著被子抱住顧雪橋,低聲勸哄:「我不要你侍寢……所以你掀開被子好不好,別把自己悶壞了。」
「嗚……我不要侍寢……」顧雪橋躲在被窩裡哭,在蕭崢半百勸哄無效時,忽然主動伸出一隻手臂,發著抖的慌亂摸向床裡暗格。
「你要找什麼?」蕭崢去抓他手。
顧雪橋無法忍耐,只得再伸出一手去摸暗格,這下被子再難掩住,露出他那潮紅的臉,胸前衣襟早已敞開,香肩半露,肩背胸前卻是一道道抓撓出來的猙獰紅痕。
他將暗格忙亂打開,雙手發顫,一抽便是拖出整個抽屜,雜物盡散。
卻都是奇淫巧具。
乳夾、穴塞、莖環、細簪。
又是一陣稀里嘩啦,暗格掉落,散了半床的假陽具。顧雪橋卻像是終於尋到寶貝,隨手抓了一個便又躲回被裡。
那刻蕭崢瞳孔微縮,呼吸停窒,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反應過來,猛地拉扯錦被,顫聲怒罵:「你做什麼!顧雪橋你在做什麼!」
「唔……」
那錦被忽然掀開,看到顧雪橋衣衫不整的縮著身子,他的雙手放在胯下,正往裸露的臀瓣裡抽送著陽具!
「你……」蕭崢開口已經發不出聲,眼裡澀意漸生。
他伸手握著顧雪橋的手,想將那假物取出,卻被對方掙開,顧雪橋不滿自己的慾望被人打斷,還拿著陽具狠狠捅了自己一下,插的仰頭痛呼,神色迷醉。
蕭崢卻是心如刀割。
「你這樣多久了……」
他的話語都已發顫,看著那個正在玩弄自己、沉浸其中的顧雪橋,哀痛心傷。
「你都偷偷瞞了我多久呢……」
「唔……嗚嗚……」
「是我錯了……」
他貼近顧雪橋,小心從後面抱著對方,低低哀求,「你停下好不好……」
第三十五章
可顧雪橋早已沉溺慾望,無心聽他再言。
直把自己玩的累了,才消停睡去。
蕭崢卻是被他折磨的身心俱疲。
翌日起床,顧雪橋也跟著醒來,目光相撞,不言不語,默默扯著被子把自己埋頭蒙起。
蕭崢伏在他耳邊喚:「小橋?」
對方不理。
無法,蕭崢起身離去。
他現在身份尷尬,也不好昭告天下直接做個掌權的太上皇。
思慮再三,決定給自己換身份,對外道他是個被賜以蕭姓的王爺,過的幾月再下旨給自己安個攝政王的名頭。
滿朝大臣都知怎麼回事,默默接受。
至此,蕭崢除了身份有變,又重掌帝王大權。
就是顧雪橋精神仍舊恍惚,令他心力交瘁。
每日在外廷忙完,回到內宮還要面對這個自我封閉的人。
顧雪橋也不發狂了,就是目愣愣的自己待著。
白日裡他喝退寢宮眾人,抱膝跪坐牆壁角落,看了看四周佈置,又低頭皺眉,無聲哭笑。
有時忽然厭煩襲來,便連看那寢宮也不順眼,他不能砸東西,潛意識裡覺得砸東西會被蕭崢看出異樣,便偷偷躲到桃林去,蹲在樹下吹著涼風,就那樣一個人。
直至夜裡蕭崢發怒,大肆搜尋,火光映映照亮桃林,有侍衛尋到了他,顧雪橋有些厭惡的躲了躲那群屬下,下一刻就被忽然出現的蕭崢一把扯入懷裡。
「你待在這裡做什麼?!」他氣急敗壞,出言又覺這樣的自己有些嚇人。
可顧雪橋已經被他嚇到,哆嗦著身子掙脫他的懷抱,跪在地上求饒。
他說:「殿下,小橋知錯了,小橋不敢了。」
蕭崢簡直要被他這話給刺死。
將人抱回寢宮用膳沐浴,眼看著他乖乖上床情緒穩定,這才敢招剛剛趕回的呂青魏給他看診。
呂青魏看完低頭不語。
被蕭崢帶著遠離床畔,才跪下道:「殿下,當初您吩咐老臣下藥調教時,老臣就說過關於調教,藥分幾等,是您不聽老臣把話說完,直言要最烈的……」
那時蕭崢也才十八九歲,初嘗男風,興致正濃。
顧雪橋於他而言,不過是個走狗屬下,他發覺這屬下除了賣命,侍寢也是極好,自然不會懂得如何珍惜,玩壞棄了便是。
哪知今日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恨得咬牙,俯身逼近對方道:「既是你下的藥,無論如何也得給我解了!」
「可是殿下……」呂青魏磕頭,十分為難道,「這不是毒,無藥可解,慾念於他們而言,有則盛之,無則減之。」
控制得好,一輩子也能張弛有度,頂多就是對床事熱衷一些。
控制不住,就此放蕩沉淪,那最後便是讓十幾個男人輪自己,也會覺得滿足開心。
總歸是心病,無藥可醫。
一個人的神智若被慾念反覆折磨摧毀,被調教的自己都堅信自己是天生淫亂。
那還有什麼可解?
呂青魏當年見蕭崢力排眾議,執意要將顧雪橋封為皇后,就知道他的殿下必有追著他要解藥的一天。因而這些年他四處雲遊尋藥,做些研究,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有些人,終是要為年少輕狂付出代價。
這點,他就是神醫,也無能為力。
……
夜裡蕭崢見顧雪橋又偷偷摸摸用手指插弄自己,心中鈍痛難忍,一把掀開那人藏身的被子,翻身覆上。
「唔……」顧雪橋不會推拒,被蕭崢抱著褪去衣裳狠狠衝撞。
兩人身軀糾纏貼合,汗液黏膩,氣喘吁吁。
長髮散亂的美人在他挺動的腰胯下搖頭哭叫,嗚嗚咽咽的叫著阿崢,喊著還要。
直到雙雙攀上頂峰,發洩出來。
蕭崢卻是忽覺厭煩,抽身而出,坐在榻邊以手扶額,神色悲慼。
他完全沒想到有些陷阱,竟是在當年就已埋下。
甚至痛恨那樣的自己,狂妄自大,唯我獨尊,實際卻是愚蠢的無可救藥。
顧雪橋拖著赤裸的身體跪下床來,摸著他的腿根,用臉頰貼著磨蹭。
蕭崢恍然抬頭,目光發愣的看著腳邊跪坐的長髮美人。
兩人目光相對,顧雪橋的眼睛躲躲閃閃,卻又難得鼓起了丁點勇氣。他腦子混亂的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年,只覺這般混亂痛苦是自己貪念太重苛求太多,索性戰戰兢兢的請求道:「殿下,讓小橋做您的一條狗好不好……」
「……!」
「小橋只做您的狗就好了……」
第三十六章
這話將他刺激的五臟俱焚。
滑落床沿跪在地上,抓著顧雪橋的手腕質問:「你說什麼?做我的狗?」
他呵呵笑出聲來,滿眼苦澀。
「我蕭崢力排眾議一心娶你,你卻說要做我的狗?」
「你說要孩子!我不顧眾人反對給你孩子!你卻要做我的狗?!」
「我他娘的現在連皇位都給了出去!你……你……卻寧願做隻畜生……」也不願意正常面對我了?
說到最後臉上神色已近悲怒哀泣。
顧雪橋見他這樣,驚慌失措,磨磨蹭蹭的往後挪去,卻被忽然變臉的蕭崢的攬腰抱回,盯著他的眼睛道:「顧雪橋!你這麼狡猾,昔日與我逢場作戲下毒謀權,現在也是騙我是不是?」
「我……小橋不敢……」他搖頭否認,「殿下,小橋已經知錯了,小橋再也不敢了!小橋在床上乖乖的!小橋給殿下做淫寵……只求殿下能讓小橋留著一條賤命,我、我還有個孩子……我捨不得他……」
話未說話,蕭崢已經將人緊緊抱在懷裡,埋首在對方顫顫發抖的身體,呼吸急促發顫:「你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
「我的孩子還不滿五歲,他那麼小,要是忽然看不見我、我怕他傷心……」
「好……我不殺你……」蕭崢聽著那話,方才有些驚怒癲狂的態度又軟下來,心力交瘁道:「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殺你……」
顧雪橋縮了縮身體,手腳都快要在蕭崢懷裡縮成球狀,他把腦袋埋在雙膝,是連蕭崢的情話也不願聽。抗拒的姿態簡直讓蕭崢束手無策,便只能把人抱回床上,合被靜躺,同床異夢。
……
既然性癮無法根治,蕭崢只能讓呂青魏先治好顧雪橋瘋癲的神智。
每夜端來湯藥,顧雪橋看到那碗都要哆嗦一下,默默往床裡收縮,卻總是會被蕭崢抓著灌藥。
也就那時才不聽話,有些掙扎,喝完藥咳了兩下,便又恢復成乖乖聽話的模樣,安安靜靜待在一處。
蕭崢見不得顧雪橋變成這樣。
將要處理的奏折搬到寢宮,把縮成一團的顧雪橋抱在懷裡,空出一手批改奏折。
中途停下,就與他說話。
「我今日下朝後考了深深功課,小傢伙都會背《策論》開篇了。」
「嗯……」顧雪橋乖乖應他。
「他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見你。」
「……」顧雪橋不語。
「小橋,你有一月沒見深深了,不想他嗎?」
顧雪橋呼吸忽然變急,小小應了一聲:「……想……」
「那我明日就把他帶來?」
顧雪橋反覆確認自己心意,最後還是有些猶豫道:「可我現在這樣……那日還嚇著了他……不要見了,等我再好些……」
自己每日都在厭棄與慾望間來回受著折磨,特別是察覺蕭崢對他在床上的表現有所厭煩,就更加意識到了自己的低劣淫賤,有點不知要把自己往哪兒擺放,每日醒來都不知自己該活成什麼模樣。
他的心裡已經平靜許多,不會再突如其來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極端情緒。
可他又無法變得自然點,坦蕩些。
顧雪橋自小如履薄冰,最懂得察言觀色,以前要勾引人時,明明也敢放浪的埋在桌下給蕭崢乳交,現在卻直覺對方不會喜歡那樣的自己。
還是安靜乖巧一些,能換來暫時平靜。
半個月後,呂青魏回稟說要給顧雪橋斷藥。
蕭崢執筆的手一頓:「斷藥?你治好了?」
「……殿下,」呂青魏道,「是老臣診出太后有了喜脈。」
「……」
蕭崢猛地一錘桌面,驚怒起身:「你說什麼?!」
第三十七章
蕭崢躲在奏折堆裡以手覆面,神思憔悴。
挨到深夜,才將自己從愁思百結中狼狽撈起,起身回去。
進入寢殿也沒著人通報,掀開帷幔緩步走進。
見顧雪橋又把自己埋在被窩,間或溢出兩聲輕慢呻吟。
蕭崢是連生氣也不會了。
跪上床去,俯身扯開被子,露出顧雪橋咬唇閉目,艷若桃李的一張臉。
那雪白的身體籠著一層薄紅,胸膛、腰腹袒露在外,因為快感而起起伏伏。下面更是一手握著陽莖套弄,一手握著假陽具在自己股間來回抽插。
蕭崢握住對方手腕道:「你輕些,別弄傷了自己。」
顧雪橋酥軟著身子,睜開水霧模糊的雙眼,顫顫發抖的看著蕭崢:「我……忍不住……」
他把假陽具抽了出來,嫣紅濡濕的穴口開開闔闔,空虛難耐,眼看蕭崢沒有進一步的意思,便又忍著羞恥,把那假物給自己塞了回去。
卻被蕭崢的手掌覆上:「我來。」
他從後面貼近顧雪橋,攬著他的腰身親吻頸背,下面的手指刺入顧雪橋的濡濕不堪的後穴,一進去便被諂媚的穴肉緊緊咬住吞嚥,蕭崢卻是來速戰速決的,他熟知顧雪橋身上的每處敏感,這深處哪裡最讓對方受不了,自然也是清楚,手指在那淫浪的穴眼裡戳弄,每一次都摁著顧雪橋最受不住的地方來,不需太久就把懷中扭腰呻吟的人給送上了高潮。
等兩人貼著身軀緊緊躺了一陣。
感覺懷裡的身體漸漸放鬆,蕭崢這才開口道:「今日呂青魏告訴我,說你……懷孕了。」
顧雪橋駭然打顫。
蕭崢趕忙把人抱緊一些:「小橋,你別怕……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們不要就是。」
顧雪橋卻是把手腕塞進了自己嘴裡,狠狠咬住,雙眼睜大。
「你做什麼?!」蕭崢抽他的手,「我不逼你,你拿主意好嗎?我……」
竟是詞窮!
以前凡事盡在掌握,便覺得整個天下都是捏在手裡的。
他生來就是做決斷,拿主意的人。
何曾像現在這樣舉步維艱,神思不定。
顧雪橋又想往床角縮去,緊抱成團。
長長的烏髮遮著他赤裸的身軀,看起來依舊軟弱無助,楚楚可憐。
蕭崢無法撒手不管,只能湊近,強硬把那一團抱在懷裡,解釋:「我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好嗎?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但我……也不是……」不想要的。
可又覺得這話說出,是暗中授意。
「我……」顧雪橋埋首雙膝,顫聲道,「我生……」
「……」
他抬起頭,露出狼狽憔悴的一張淚臉:「我給你生……所以你不要找別人給你生了,好不好?」
「……!」
顧雪橋說著又有些激動,放開自己手腳,緊緊抓著蕭崢胸前的長髮,仰頭看著他哀求:「你要多少個我都給你生!可你、可你不要再找別人了,我能給你操,能給你生……為什麼,你就不能只要我一個呢……」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將蕭崢砸的頭破血流!
病榻前顧雪橋歇斯底里的哭叫質問響在耳邊。
「你又為什麼也讓別的女人給你生呢?」
「你要是想要孩子!讓我再給你生不好麼,你為什麼偏偏還要找別的女人呢!你是討厭我了…還是上夠我了?」
原來在對方心裡,竟是萬分在意這事的!
蕭崢恍然回神,才知自己都做錯了什麼。伸手給顧雪橋仔細抹去臉上淚痕,低頭看著他道:「我沒讓別人生。」
他把貴妃一事完完整整告訴對方,他壞的貪婪無度,卑鄙無恥。
他讓別人去睡一個無辜女流,只為開戰尋個借口。
回頭卻發現自己和十九歲時一樣,又做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事。
可承受的,卻總是他身邊的顧雪橋。
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
他捧著顧雪橋的手腕放在唇下仔細親吻,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
坦言道:「小橋,我雖面上兇惡嫌棄,可自十九歲睡了你來,就真的……沒再碰過別人……」
初時還道自己是興致正盛,旁人都看不入眼。
後來就借口自己是忙於政事,無心於此。
現在看來……
怕是早就情根深種。
偏偏還抵死不認,才落得這般下場。
顧雪橋愣怔看著蕭崢,驀然見到對方耳尖,竟已染上淺淺粉紅。
第三十八章
蕭崢說完那話,也發覺自己胸腔裡的東西跳得厲害,便連強勢的眼神也再難維持。
低頭斂目,親了一下顧雪橋的手背:「也不早了,還是睡吧。」
顧雪橋恍惚,乖乖被蕭崢按躺在床,蓋著被子,目光卻寸絲不離的黏在蕭崢身上,看他放下床帳,掀開被子,同他一樣躺在床上。
對方滿頭的烏髮落在枕上,和顧雪橋的纏在一起。
蕭崢的眼睛漆黑如墨,道:「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顧雪橋卻是伸手抱住蕭崢,腦袋埋在他懷裡,輕聲低語:「我以後會乖乖的。」
蕭崢:「……」
也說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他的手掌貼在對方後腰:「我不想要你乖,寶貝做壞事的時候最好看了。」
顧雪橋抓著蕭崢裡衣的手又緊了緊,腦袋埋的更深,不安道:「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會對你下毒了……我、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害死你,只是控制不住……」
他說著有些激動,仰頭看著蕭崢:「控制不住……想把你變成我一個人的……」
「嗯,我是你一個人的。」
蕭崢摸他後背,安撫:「我從來都是你一個人的,不用變,以前是,以後也是。」
「嗚……」顧雪橋的眼裡又溢出淚來。
他現在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易悲易怒,敏感脆弱。
蕭崢也唯有付出更多耐心,才能將人養好。
現在兩人膩在一處說著平日絕不會說的溫柔情話,倒也別樣甜蜜溫馨。
……
顧雪橋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就不想自己再像瘋子一樣。
每日堅持好好打理自己,挑好看的衣服穿,選好看的首飾戴。
收拾妥當看著鏡面,又忽覺如此精緻瑣碎的自己簡直不像個男人,厭棄情緒湧上心頭,霍然起身,強迫自己不准再想。
他命人去藏書樓翻出許多醫藥書冊,在湖心涼亭裡擺榻看書。
看了半天沒能敵過昏沉睡意。
不知不覺竟睡過去。
下朝的小皇帝在攝政王的陪同下繞著御花園的碧波湖走。
他的父皇在考問他功課,小孩正答得斷斷續續,萬分痛苦。
目光亂瞟,忽然叫出一聲爹爹來。
蕭崢聞言看去,是那湖心涼亭裡側臥安睡著一個混血美人。
父子二人無聲走近,蕭深悄悄爬上軟榻,靜靜看他那多日不見的爹爹。
顧雪橋膝上蓋著薄毯,長長的卷髮遮了側臉。
小孩見了,就想給人撥開,伸著小手屏著呼吸捻起爹爹頰邊的一縷長髮,還沒來得及放下,顧雪橋那濃長的眼睫就顫了顫,驀然睜開眼來。
「爹爹!」小孩高興的湊在他懷裡,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您都好久沒來看我了,父皇說是因為要給我生弟弟,是嗎?」
顧雪橋乍然見到深深,心中又驚又喜,酸軟不堪。
他摸著兒子毛絨絨的小卷毛,點頭應是。
「那弟弟呢?弟弟在哪裡?」
「……」顧雪橋為難,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蕭崢,又迅速收回,哄騙兒子道,「他還太小,不能出來見人。」
「有多小?」小孩不解,「我這麼小的時候也不能出來見人嗎?」
「……嗯。」
「那……我真的不可以見嗎?」小孩猶不死心,抓著顧雪橋的袖擺,「我是他哥哥呀,為什麼爹爹和父皇可以見,我就不行?」
「……」顧雪橋又看了一眼蕭崢,低頭斂目,「我和你父皇也不能見。」
「那弟弟在哪裡?」小孩驚奇,「爹爹沒有見他怎麼知道他還小,萬一……萬一弟弟長大了呢?」
「……」
顧雪橋徹底投降,看向蕭崢。
微微蹙起的長眉下,一雙盈潤眼眸再不閃躲。
竟是有點楚楚可憐。
蕭崢坐在榻邊,從後邊將小孩抱起:「下來。」
「可是……」
「不准再問,他長大自然會出來見你。」
「哦。」
「好了,你繼續背《策論》二篇。」
「……」
第三十九章
七個月時。
顧雪橋還常待在御花園的涼亭裡看書。
蕭崢忙完去尋,便總能在那兒看到他。
夜裡兩人糾纏躺在亭中軟榻,身旁獨留一盞搖曳宮燈。
軟榻不寬,蕭崢又偏要擠上來和顧雪橋一塊兒躺躺,便只能把人緊緊攬著在懷裡。
看他精緻流麗的臉龐,在忽明忽暗的燈火中變得妖嬈詭艷。
這個人習慣跪在自己身下,仰頭看著自己。
一雙水光瀲瀲的眼睛暗含勾引,總能把自己勾得把持不住。
可離了床榻,又是那麼溫婉端莊,柔情似水。
蕭崢也知人有多面,顧雪橋有他自己的心狠手辣陰謀算計。
他以前大概還會糾結於想要看到一個完整真實的小橋,可現在,竟也覺得不重要了。
大該是心境有所改善,就像他自己,也漸漸在顧雪橋面前收斂了壞脾氣,對著這個挺著肚子的孩子「母親」愈發溫柔起來。
蕭崢親著顧雪橋後頸:「你整日待在這裡看書,竟也不覺得煩?」
「還好。」顧雪橋安靜躺在對方懷裡,手指在袖擺裡緊緊攥著,他的後背對著蕭崢,就連說謊也不用裝態。
其實他還是會覺得煩,可也明白自己不能如此反覆無常。
蕭崢對他的解釋他都聽進了心裡,反倒愈發惶恐難安,他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不要惹人厭煩。於是每日強迫自己戒躁戒怒,待在這放眼開闊的湖心涼亭,看書靜心。
他直覺自己要溫柔聽話才能獲得寵愛。
就連現在被人溫柔擁在懷裡,心中也還是會有些忐忑不安。
他又有些想要了。
懷孕的禁慾讓他身體愈加飢渴,貼著蕭崢身體便會發軟發虛,一陣一陣的湧著欲潮。
腦海裡情不自禁就想起之前的種種疼愛。
他曾被蕭崢壓在桌上,雙腿大開的狠狠被操干。凶狠的肉刃又硬又燙,一次次的進出他下面那個泥濘不堪的嫣紅小洞,白皙的臀肉被蕭崢挺動的胯下拍打的生疼泛紅,撞出啪啪的黏膩肉擊聲。那時的蕭崢是一貫的混賬,一邊狠狠的操著他,一邊壓在他耳邊叫他賤人,說他淫蕩。顧雪橋卻覺得舒服的不行,他的雙腿早已軟得難以勾住,是蕭崢有力的手在卡著膝彎,將他彎折成一個難以承受的姿勢。
顧雪橋被刺激的高聲吟叫,垂眸就看到自己被干的顫顫挺立冒著淫水的陽莖,便知自己的後穴想必也是濕漉紅艷,正不知饜足的抽吐著蕭崢的性器,淫水順著臀縫流淌到桌沿,偏偏蕭崢將他拉起寸許,那滑膩的桌沿讓他坐也坐不住。
蕭崢凶狠的一個深撞,險些把他捅的滑倒下去。幸而被對方眼疾手快撈了起來,就著插入的姿勢把他抱到床上,壓倒挺腰,又是狠狠撞進來,重新反覆磨人的凶狠抽插。
那還是好多年前的事,顧雪橋意識到自己只要一想到這些,後穴就開始蠕動收縮,忍不住往前挪了挪。
被蕭崢收緊手臂,抱了回去。
「怎麼了?」他剛剛有些昏昏欲睡,被懷裡人的動靜驚醒。
「……沒…什麼……」
那聲音輕緩發顫,雪白的頸子在蕭崢眼前彎的更低。
蕭崢難得調笑:「是想要了?」
「……嗯……」
「寶貝想要了,怎麼不說?」
「……阿崢……」顧雪橋輕聲哀求。
蕭崢不好再使壞,從懷中取出一枚鏤空銀戒,繞到顧雪橋身前,抓著對方的手指,給他戴上。
趁顧雪橋攥緊戒指有些發蒙的時候,蕭崢起身吹滅燭火,坐下便把顧雪橋衣擺下的褲子給退到了膝彎。
顧雪橋咬唇嚥下想要呼出口的驚喘呻吟,默默在榻上跪趴起來。
卻被蕭崢一手攬住,責怪道:「不是說過不用這姿勢了,乖,坐到我懷裡來。」
「阿崢……」
「嗯?」
顧雪橋乖乖聽話,軟身仰倒在蕭崢溫暖的胸懷,蹙著眉頭享受對方手指進入後穴摩擦快感。
他全身上下都被蕭崢調教的異常敏感,光是腰腹那處被蕭崢攬著,就覺得一片火熱全身無力,更何況濡濕的後穴終於吞入他給予的東西,便是幾根手指,也能讓顧雪橋舒爽的如癡如醉,哽咽流淚。
可惜身體太過敏感,又太過飢渴,不一會兒就被蕭崢插弄的全身輕顫抽搐,嘴裡的呻吟再難含住,一下一聲的往外流瀉。蕭崢卻在此時忽然停下,親著顧雪橋冒了一層細汗的側頸,溫柔誘哄道:「寶貝乖,把你手上的戒指取下來。」
顧雪橋聞言不疑有他,昏昏濛濛放開自己緊抓的衣擺,顫顫發抖去摘下戒指。
「轉開。」
顧雪橋兩指捏住,全身虛軟使不上勁兒,咬唇轉了兩下才扭開其中的精巧機關。
那圈環瞬間放大一圈,顧雪橋自動自覺,在蕭崢貼在他耳邊說著「戴上去」時,就已將手伸進衣擺掩藏的私處,聽話戴上莖環。
淫亂抽插的私處被層層疊疊的輕柔衣料遮掩著,隱約可見自己挺立起來的陽莖。
那處有了莖環束縛,後穴又舒服難耐的收縮絞緊。
蕭崢有心讓他享受的久一點,手指插弄快到極處時又故意放緩。
玩至深夜。
顧雪橋被他抱回寢宮時,整個人睏倦的眼皮都要睜不開。
蕭崢替人清理時要摘掉那處圈環,被顧雪橋覆手掩住。
「怎麼了?」
「……」顧雪橋只是直覺東西要被人奪走,護了一下,聞言那手又縮了回去。
蕭崢見狀,俯身親吻,難得解釋起來:「戴這只是想讓你舒服得久一些,沒別的意思,你要是喜歡,平日將它戴在手上就好。」
「……」
顧雪橋內心震顫,呼吸都急了兩分。
只得趕緊閉目放緩心境,生怕自己就此激動,察覺蕭崢給他取下莖環,又執起他的手給他戴上戒指。
直至蕭崢躺上床來,貼在身後抱著他,他才敢悄悄摸著手上戒指,想要再感覺一下對方送予他的東西。
觸及卻察覺不對,猛然睜眼,在幽暗的床帳中看到的,卻是一枚青玉戒指。
沒有剛才那枚精巧繁複,甚至還隱隱可見那上面雕刻有一朵粗糙的桃花,平白讓他濕了眼眶。
蕭崢伸手替他抹去眼角濕淚,平靜道:「以前那個碎了,這是新的,你不要嫌棄。」
「嗯……」
那嗓音應得黏黏糊糊。
「乖,不哭了,有什麼好哭的?」蕭崢不好意思,給他抹淚。
顧雪橋卻愈發難止,恐慌於自己這般柔弱女氣,又高興激動收到這樣禮物。
最終還是悶頭錦被,把手塞進自己嘴裡,咬牙止住嗚咽哭腔。
身後是蕭崢攬著他,給他撫背。
實在甜蜜異常,痛苦難言。
……
懷孕九個月時,孩子就撐胳膊蹬腿的想要出來。
卻是把顧雪橋逼得難產。
孕期的諸般隱患終在臨盆時暴露。
顧雪橋躲在重重紗幔後嘶啞哭叫了一天一夜,整個寢宮淒慘混亂。
到最後,裡面幾近無聲。
床畔是蕭崢跪坐在地,雙肩發顫。
他這輩子也無法忘記顧雪橋的眼神。
雙眸大睜,眷戀不甘,死死盯著他,鎖著他!永遠就只映著他一個人!
平日裡那麼溫柔似水的一雙眼睛,現在卻是連淚也流乾了。
還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發白的雙唇顫顫發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崢抓著他溫涼的手,不停親吻,說我不要孩子了,我不要了,只要你別離開我……
他這時才知什麼是驚恐懼怕,傷心欲絕。
驀然回首,這人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陪伴多年。
初見時一身白衣,踩著碎雪過橋而來,還未近身就聞一陣銀飾聲響,在王府湖心的涼亭裡,恭敬的對他跪地行禮。
蕭崢手裡把玩一柄長劍,見之用劍柄挑起他的下巴,說你這名字太難記,換個中原姓名。
這才有了顧雪橋。
這人陪著他,護著他,任他折騰,給他愛念。
年年歲歲,在身邊活成了習慣,如今突然想要離他而去,簡直是生生受著蝕骨灼心之痛。
「你別不要我……」
蕭崢丟了一切,狼狽地求。
可那雙眼睛不會說話,死死地緊抓著他,看得快要流出血來。
一眼情深,具是嗔癡愛恨。
是蕭崢這輩子的噩夢。
第四十章
三年後。
呼圖和戎西鬧不和,璧玥出兵介入。
一仗打完,呼圖慘敗。
昔日的金瑰皇宮也丟了出去,連著川山以北的大片土地,都成了他國疆土。
入夏。
璧玥攝政王打算去一趟川山以北,將那處打理一陣。
出京當日小皇帝牽著攝政王的手,後面跟著一眾大臣緩緩行出宮門,滿目不捨。
他五歲時顧後便染疾去世。
現在最依賴的就是身旁這個男人,在大臣都呼啦啦跪了一地,恭送攝政王出京的最後時刻,小皇帝悄悄湊在父皇耳邊問:「父皇您能不能早些回來?」
「嗯?」蕭崢挑眉,低頭看著兒子。
蕭深眼巴巴道:「我九月,就滿八歲了。」
蕭崢一笑,拍了拍兒子的小小肩膀:「好。」
他寡言少語,對著兒子從沒過多安撫,起身牽過韁繩,翻身上馬。
那馬被他牽制著,揚頭噴氣。
威風凜凜的王爺騎在馬上,沉默看了兒子一眼。
又看了看那小小身軀後的眾多公卿大臣。
這才調轉馬頭,揚鞭離去。
……
至呼圖,戎西王立於城門相迎。
兩國聯手奪了呼圖大片土地,按照約定,在此相聚便是來「分贓」的。
當夜就在金瑰皇宮大擺宴席。
艷酒,美姬,異域歌舞。
蕭崢手裡把玩著瑩潤發光的白玉酒杯,有覆著面紗的卷髮美人跪近前來,給他斟酒。
蕭崢的眼剛一對上她的,便覺手上一涼,是血色美酒溢了出來,灑在衣袍。
美人急忙驚慌道歉,挪著雙膝弓身便想要替王爺擦拭,卻被一柄帶鞘的長劍給格開。
「我來。」
身後的盛敏跪近前來,替蕭崢清理衣擺濕液。
小小意外被戎西王看在眼裡,便向攝政王開玩笑道:今夜可不要太過浪費,這呼圖王宮日後雖說是留給你的,但我帶兵攻入時先看了一圈,裡面果然收藏著許多美人!
說著雙眼放光,攬過身旁舞姬狎玩,一邊還繼續道:不過我也就只碰了三個哦!這皇宮是你的,美人自然也是你的……
之後戎西王大著舌頭,又還說了許多金瑰皇宮的香艷逸事。
也是呼圖皇室代代荒淫。
才有讓人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資本。
最出名莫過於幾百年前的呼圖王,偶然得到一位碧眼美人,將她冊封為後,為她散盡後宮。
美人愛花,猶愛玫瑰,呼圖王便建了這座奢靡華麗的金色宮殿,在隨處可見的地方,都種上這種詭麗嬌艷的花。
呼圖王將王后捧在手心,仔細疼寵。
在花園的玫瑰花海裡造了一個十二金柱的鏤空涼亭。
爛漫的玫瑰傾覆其上,美人坐在亭中,就是籠中最嬌艷的那朵玫瑰。
他將那朵玫瑰藏在此處,不讓外人窺見。
名為愛戀,實為囚禁。
有花匠在打理玫瑰花海時不小心撞見王后,得到王后清淺一笑。
此事傳入呼圖王耳中,翌日就將那花匠割舌挖眼。
他不許自己的美人被人看見,更不許自己的美人對人微笑。
此事聽來瘋狂,卻又滿足男人心中那種邪惡而又隱秘的小心思。
如果可以,誰又不想講愛人囚禁在一個只有自己可見的地方呢?
用最華麗的牢籠將愛人困住,讓他張著雙腿,在自己身下扭腰呻吟,崩潰哭泣!
但到底不能這麼做。
他的寶貝自產下蕭潛後就脆弱美麗的像個玉器,捧在手裡都怕碎了,又哪裡還捨得讓他蹙一下眉頭呢。
……
這個季節的金色牢籠也被玫瑰覆蓋。
晚風吹來,是一片醉人的馥郁幽香。
散著微卷長髮的混血美人坐在亭中剪花。
紅姝走近,提醒他夜色漸深,仔細著涼。
他寬長的絳紅衣擺上散了一片綠意,桌上一束紅色玫瑰,也不知剪了有何用意。
倒是細長瑩白的手中添了幾道傷痕。
「你受傷了。」
眼前白瓷般的易碎美人是他主人的心尖肉,上月吹風一場,臥床三日,可是把王府折騰的萬分壓抑。現在這手上的幾道細痕,少不得也要讓蕭崢發怒問責。
顧雪橋卻道:「不妨事,倒是他……怎麼還不回來?」
「戎西王好酒,這會兒是被拖住了。」猶豫片刻,繼續道,「聽聞他還送了殿下二十舞姬,是從戎西帶過來的。」
「嗯,我知道了。」顧雪橋點頭,卡嚓一聲剪掉手中玫瑰。
花瓣揚落一地。
紅姝道:「這金瑰皇宮的美人今日下午都出現了過敏症狀,臉上身上的皮膚紅斑遍佈,這麼明顯,你倒是也收斂些。」
顧雪橋雪白的頸子低低彎下,低聲歎氣:「我控制不住……」
「……罷。」
紅姝給他披上薄毯,弓身退下。
反正主人只會寵他。
到底不用擔心。
……
夜更濃時,蕭崢尋來。
掃落一袍花瓣,將小憩的美人擁入懷中,輕聲詢問:「怎麼在這睡了?也不怕著涼。」
顧雪橋含情的雙眸凝視著他,展顏微笑:「可把你給候來。」
蕭崢挑眉,眼神灼熱的看著愛人:「然後?」
一束玫瑰忽然塞入懷裡,顧雪橋的雙臂攬著他,道:「抱我去睡,隨你如何。」
夏風吹過,一陣颯颯聲響。
蕭崢抱著顧雪橋,繞著玫瑰花海緩緩的走。
只願生生世世都如此刻,花香情濃。
沉醉不醒。
【完】
【HE向,零碎片段】
九月,皇帝生辰。
夜裡。
小皇帝爬上床榻,被他爹爹伸手接過,攬在懷裡。
蕭深聞著爹爹身上的淡淡馨香,透過臂彎縫隙,偷偷去看躺在床裡的弟弟。
胖嘟嘟的臉頰,卷卷的頭髮。
即使睡著也是一副「老子不爽」的高傲嚴肅臉。
弟弟能夠跟在爹爹身邊日夜享受寵愛,他卻要待在宮裡當個皇帝,想想都有些委屈。
不禁把爹爹抱得更緊,抬頭道:「今夜想和爹爹睡。」
顧雪橋摸摸大兒子的後腦勺,點頭應好。
心想床榻夠大,兩個孩子即便睡得七歪八扭也不成問題。
他自己則躺在外側,看床裡兩個小傢伙。
蕭潛許是睡得高興了,蹬了一下肉嘟嘟的小腿,翻身繼續呼呼。
顧雪橋不想兒子趴著,傾身抓著孩子肩膀給人翻過來。
又差點壓到蕭深,睡著的小孩往顧雪橋懷裡靠靠,一抬右腿砸上了他爹爹的腰肢。
「…………」
悄悄把蕭深的腿從自己腰上拿下去。
床裡的蕭潛又吧唧翻了個身。
「…………」
顧雪橋忍了忍,沒忍住。
覺得小孩趴著睡覺不利呼吸,還是俯身過去,小心翼翼將人給翻過來。
些微動靜驚醒蕭深,孩子睜開昏濛濛的眼睛,不滿皺眉,翻身面向床裡繼續睡, 是將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弟弟身上。
顧雪橋:「…………」
【零碎2】
蕭潛今年也才三歲。
卻有些胖。
攝政王府。
蕭崢抓著兒子胖嘟嘟的腳丫,看他那寫滿「爾等愚民」的不爽小臉,捏了捏。
轉身同顧雪橋道:「你不能再這麼寵他了。」
顧雪橋低垂眼簾,有些委屈:「……我沒有。」
蕭崢攬腰將人圈在懷裡,抬起美人的下巴道:「你得控制他的進食,再這麼胖下去,以後會很難辦。」
顧雪橋緊張,抓著蕭崢衣襟眼神忐忑:「你……會不喜歡他麼?」
蕭崢覆住顧雪橋的手背,抓著對方的手握住:「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
停頓片刻,還是坦言:「我幼時就是多吃易胖,所以不想孩子再重蹈覆轍。」
顧雪橋睜大的雙眼有些驚愣,眨了眨,似乎有些想像不出蕭崢肉嘟嘟的樣子。
「不能給他多吃,不論他說什麼。」
「…………」
「小橋,你聽到了?」
「嗯。」忍不住埋首蕭崢頸窩,輕聲讚道:「阿崢小時候一定十分可愛。」
「…………」
蕭崢被對方呼出的熱氣撩得脖頸癢癢,回想自己小時候威脅叫囂只為吃上一口包子的窘態。
偏偏顧雪橋還道:「一定比潛潛還要可愛。」
「閉嘴!」
攔腰抱起,嚴加懲罰!
他果然還是個壞人。
【零碎3】
顧雪橋從金瑰皇宮帶回一些玫瑰花種。
他喜愛這種顏色詭艷的花,將它種在王府西苑。
放眼看去,一片花海。
閒時還會親自打理,坐在亭中慢慢剪花,身旁是肉滾滾的小兒子。
小兒子整個身子都掛在他的小腿上,抱著他一臉嚴肅的要求:「肉!我要吃肉!」
顧雪橋不搭理。
蕭潛抱著爹爹的腿,扁嘴:「我真的要吃肉!」
「…………」
「我不管!我要吃肉!我想吃肉!」兒子大哭,皺著眉頭彷彿被全世界欺負,仰頭看著顧雪橋,「爹爹我想吃肉!嗚嗚……」
顧雪橋為難,伸手抱起兒子圈在懷裡:「可是你父王不准寶寶再吃了,再忍忍好嗎?爹爹給寶寶做其他好吃的?」
「我不要!我就要吃肉!哇嗚嗚……我就要吃肉……」蕭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日的節食已經讓他崩潰,一抹鼻涕,又是滿臉凶悍:「我就要吃肉!」
……
以至於夜裡,顧雪橋一反常態。
跪在床邊主動給蕭崢口交,雙眼還微微抬著,瀲灩含水的看著他,勾著他。
弄完一輪,被蕭崢拉上床來,顧雪橋仍舊熱情不減,再三索吻。
由著蕭崢將他擺弄成各種淫亂的姿態,搖曳承歡。
當然,事後不免提起兒子白天的言行。
蕭崢當即會意。
以手扶額,長歎口氣:「寶貝,你怎麼可以為別的男人來討好我?」
「…………」顧雪橋扯著被子,睜著水眸看蕭崢,「什麼別的…男人……潛潛想吃肉……」
「不准。」
「…………」
蕭崢側身看向顧雪橋,忽然勾唇壞笑:「除非,你跳舞給我看。」
……
翌日,孩子含淚吃上了一口肉。
【零碎4】
為了分散小孩減肥的痛苦。
顧雪橋送了幾隻雪白的小兔子給蕭潛玩。
蕭潛得到,十分高興,揪著兔子四處玩耍,走哪兒跟哪兒。
夜裡睡前,還要挑選一隻兔子偷偷抱到床上,嘀咕:「今晚就讓你侍寢。」
當然,侍寢這個詞是從大人那兒學到的。
爹爹陪父王睡,就叫侍寢。
所以小白兔陪他睡,也叫侍寢。
如此睡了幾晚。
直至某日蕭崢留宿宮裡,顧雪橋孤枕難眠,便悄悄來同小兒子睡。
掀開被子就見一團雪白躍下床來,差點嚇到。
不過他到底溫柔,捨不得苛責這個小混世魔王一星半點。
摸著兒子軟軟的毛髮,低頭親了又親。
三日後。
兒子哭顛哭顛的跑上前來,一頭扎進顧雪橋腳下,仰著脖子哭:「兔子!我的小兔子!哇嗚嗚……被狼給吃了!」
顧雪橋:「…………」
「嗚嗚……父王的狼吃光了我的小兔子!!」
兒子傷心的鬼哭狼嚎,抓著他爹的小腿搖晃:「我要我的小兔子!爹爹!我的小兔子!」
「爹爹也沒辦法,」顧雪橋歎氣,那狼大多數時候都被蕭崢關在後院,他見了都要繞道走,又哪還敢伸冤,只得蹲下給兒子抹淚,「再送你幾隻小兔子?」
「嗚嗚!」兒子眼淚洶湧流淌,「可那…那不是我的小兔子……」
夜裡。
蕭崢回府,顧雪橋同他提起此事。
不料那畜生的主人聽後凝視著顧雪橋,幽幽一笑道:「和我搶人的下場。」
顧雪橋:「…………」
【零碎5】
次年開春。
陸盛敏娶親。
昔日他被顧雪橋毒傻,流放閩郡。
是紅姝一直伴在身側,照顧他這個失憶癡兒。
紅姝大盛敏三歲,照顧盛敏於她而言就像是照顧弟弟。
以至於盛敏恢復,她亦沒多想。
又過四年,兩人才磨到一起。
蕭崢夜裡抽空去了趟陸府,回來發現顧雪橋獨自坐在房裡看書,眼神飄忽,神色落寞。
蕭崢抽開那人手裡的書卷:「想什麼?」
顧雪橋看著蕭崢,搖搖頭:「今日潛潛又鬧了我,有些累而已。」
「累?」蕭崢坐在榻邊,執起美人的手輕輕的吻:「可要把那小傢伙打一頓?」
「………你別這樣。」
「我別哪樣?」蕭崢的黑瞳裡藏著瑩瑩幽光,盯著顧雪橋道,「擺出這張臉色,我甚至要懷疑你喜歡盛敏。」
顧雪橋驚愕,蹙眉委屈:「我怎麼會……」
「那你當年把我易容成他,是何居心?」蕭崢咬那握著的奶白色手腕,「是想讓別的男人……肏你不成?」
顧雪橋隱隱顫動,跪坐而起,攬著蕭崢激動道:「我不是!阿崢,我只喜歡你,我不要別人!」
蕭崢聽得心滿意足。
只是到了床上,這惡劣的混蛋還是忍不住玩些別的花樣。
借口道你把我的下屬害得淒慘,需得好好懲罰懲罰。
抽了一條絳紅綢帶將顧雪橋雙眼蒙住,咬他耳朵:「依我過去脾氣,小橋,你這樣大逆不道可是要被扔到軍營去的。」
顧雪橋知曉蕭崢的惡劣嗜好,顫顫伸手攬住他的肩背,仰頭親吻對方的臉,舔舐對方的唇,裝作可憐服軟道:「阿崢,別這樣……我不要……」
「不要?」蕭崢說著已將美人的衣衫褪下,一手摸到那雙腿絞緊的私處,在顧雪橋發出低弱呻吟時,伸指插入,輕輕抽插擴張,「又含得這麼緊了,是很激動?」
「阿崢……」顧雪橋仰頭輕喚,臉色潮紅。
蕭崢聞言輕應,親他脖頸,舔他胸膛,將那兩粒紅點輪番含入嘴裡舔舐撥弄,磨蹭細咬,拉扯著蹂躪,在顧雪橋挺著胸膛捂著嘴巴細細嗚咽時,吐出來,按了按,看那兩顆水潤飽滿又大又軟的奶頭顫顫挺立,色慾誘人。
口中調戲道:「這模樣要是丟到軍營,小橋,你怕是要被人給玩壞。」
「唔嗚……」顧雪橋呼吸急促,目不可視讓那低沉嗓音化為可見的畫面,光是想想別人的雙手要摸到胸前,都叫他驚慌難受。
偏偏蕭崢的手捏著那腫大的乳尖揉弄。
「唔……不要……」顧雪橋扭身避開,又被手掌按在床下,任由一個溫熱的身軀傾覆下來。
下面的私處也被人侵犯,他的後穴被人插入,修長的手指摁到了敏感的凸起,摁得他幾度就要把持不住,快感滔天。
他忍不住合攏雙腿,不想遭受更加凶狠的侵犯。
可那手指已經鉗制了他淫亂的命門,光是細細磨弄就要把他逼瘋。
「啊……不要!……不要摸!……」顧雪橋扭腰躲避,曲著雙腿磨蹭腳跟,想要逃開那下流猥褻,下一瞬雙腿就被狠狠打開,他半個身子都被粗鄙的男人架了起來,腿間濡軟淫靡流著騷水的私處更是一覽無餘。
他甚至聽到男人清淺的哼笑聲。
衣不蔽體,神智昏聵的躺在男人堆裡,終是被一個熟悉的觸感頂在了淫亂開闔的穴口。
下一刻就要破開身子貫穿進來,將他玷污,把他玩壞。
顧雪橋被那可怕想像欺負的淚流滿面,全身通紅。
連遮掩的綢緞被人抽開毫無所覺,直至被蕭崢抱在懷裡,顧雪橋才睜著淚水模糊的眼,緊緊攬著蕭崢脖頸,低頭咬他肩膀。
「嘖,這麼激動,你果然喜歡讓別的男人肏你?」那混賬說完就摁著顧雪橋的肩,攬著他的腰身讓他往那勃起的粗紅肉刃上坐。
直至顧雪橋把那處凶器完全含住,眼角更紅。
蕭崢這才收斂,摸著美人臉頰道:「好了,不跟你玩笑,這麼委屈可是讓我內疚。」
「………你…」分明是把我欺負的舒爽,哪裡有半點內疚?
顧雪橋咬他肩膀,抓他脊背,被蕭崢愈發凶狠的顛撞弄的神智漸散。
可還是沒能忍住,小聲嗔罵:「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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